己的位置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杨俊彦亦是眼神复杂地望向霍公子,自从他爹出任兵部左侍郎并成为晋党的新乡魁后,此人的眼睛便长在头顶上,甚至都不怕得罪自己。
只是自己老爹都无法战胜的恐怖人物,而今那个人赢得更大的政治资本和政治资源,霍仲潇那个草包老爹又如何能够胜得了呢?
庭院中的银杏树有数十米高,一股秋风不断从它身旁掠过。虽然飘落了几片叶子,但它仍旧魁梧而立,眼里似乎只有远处的山头。
“霍公子,你爹要不要饶过我,我们暂且搁置!只是本总兵刚刚已经有言在先,你让我心里不痛快的话,我保证这一路让你乖乖给我端茶!”田世威对着嚣张的霍公子淡淡地回了一句,而后对着手下的亲兵下达命令道:“陈虎,给霍公子上枷锁!”
“好咧!”陈虎的眼睛当即微亮,便是转身兴匆匆地前去拿来枷锁。
枷锁的作用不仅是限制犯人逃跑,由于重达几十斤的缘故,却是会大大地消耗犯人的体力。待到休息之时,犯人已经宛如一条死狗般,根本不会再有体力逃跑。
霍公子显得不可思议地瞪起眼睛,却是以为田世威是破罐破摔,便是当即选择讲理地道:“田总兵,你凭什么要给我上枷锁,本公子犯了什么罪要上枷锁?”
民不与官斗,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当然,庭院之中的人都不是普通的百姓,特别这位霍公子更是当朝兵部左侍郎的二儿子。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田世威还真不能随意给霍公子上枷锁。
李逢时心里亦是极为讨厌这个目中无人的霍公子,只是诧异地扭头望向田世威,却是不知他会如何回应。
张满仓等人并不关心霍公子的待遇,心里则是暗叹一声。
由于田世威的无所忌惮,他们所谓的政治资源在这位兵头子面前却显得一文不值。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亦是深切地感受到他们跟官还是有区别的,哪怕他们腰缠万贯和结识很多当朝的大人物。
“就凭你刚刚对李大人和本将军出言不逊,就凭你刚刚意图贿赂于本将军,就凭你跟白莲贼子范千山的亲密关系!现在为了防止你这个嫌疑最大的白莲逃脱,本总兵给你上枷锁又有何不可?”田世威自知不能乱来,便是连连给出三个理由道。
若是刚才这位霍公子过于嚣张,若不是这位霍公子贿赂于自己,他还真没有这种底气。只是这位霍公子却这样做了,那么他自然可以借题发挥,好好地惩治这位嚣张的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