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服气地说道:“此贼分明是要祸乱大明,今日纵使舍下这顶乌纱帽,老夫亦要教训这老贼!”
张居正已经赶到,却是护在自己的老师身后。
虽然大家都很想看戏,但深知潘晟揍了徐阶会产生严重的后果,亦是纷纷上前阻拦着潘晟的暴行。
“现在立储之事尚无定数,你如今之举只会让人以为我们黔驴技穷,我们还没沦落到如此地步!”林晧然对着潘晟淡淡地说了一句,而后又是对着徐阶拱手道:“徐阁老,册封皇长子一事,还请莫要急切!如果证明咱们大明真不会有皇嫡子降生,我等亦是通情达理之人!”
众官员听到林晧然这番言论,亦是纷纷点头。
跟着徐阶的急功近利不同,林晧然做事更是周全。如果确定皇后无法生育,那么他们亦是不会阻拦,而不会像这样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便草草地册封皇长子为太子。
潘晟亦是慢慢地冷静下来,却是知道冲动并不能解决问题,且现在确实还没有到要朝徐阶动手的地步。
徐阶听着“达情达理”觉得分明的刺耳,只是现在林晧然已经不再是昔日的司值郎,但没有对林晧然进行回应,便是阴沉着脸直接离开。
虽然今日早朝的结果不算太差,但看到百官拥护于林晧然,潘晟一度要向自己拳脚相向,却是知道自己离文官集团是越来越远了。
最为重要的是,这个事情一旦宣扬出去,却是先后遭到海瑞和潘晟的攻击,他贤相的名声真是是岌岌可危了。
林晧然看到徐阶离开,亦是让大家松开潘晟道:“潘侍郎,虽然我跟你政见相同,但你此等做法实属不妥,还请莫要再犯!”
“下官谨记!”潘晟吐了一口浊气,亦是恭敬地回应道。
郭朴一直站在旁边观战,显得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潘晟,便是跟着林晧然一同离开了这座金銮殿。
正月底的阳光明媚,一些积雪正在慢慢的融化,而地上不经意多了一些绿意。
在返回文渊阁的路上,林晧然却是突然询问道:“郭公,潘晟今日的反应过激,他跟徐阶可是有私怨?”
纵观大明朝的历史,这官员打架并不罕见,但像潘晟这般公然挑战当朝首辅权威并不多见,故而他怀疑其中夹带着私怨。
“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你这双眼睛!”郭朴显得佩服地望了一眼林晧然,然后说明缘由地道:“潘晟是年轻时便问鼎榜眼,人又生得端正,学识亦是出类拔萃。严嵩当年招揽被拒后,徐阶信心满满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