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在朦胧的烟雨中。
槐树胡同里面的两株有上百年历史的老槐树经过一个冬天的沉寂,而今历经这场春雨的洗礼,那些老枝正在焕发出新的嫩芽。
徐府大门上的匾是黑漆烫金大字,经过二月那场围绕立储的斗争,这座府邸仿佛重新焕发生机般,登门造访的官员明显多了起来,这座府邸亦是热闹起来。
由于今天是休沐日,很多官员陆续前来造访,而徐家父子显得热情地招呼着访客。
徐琨虽然仅仅是正五品的闲职尚宝卿,但而今是徐阶唯一在京的儿子,不仅赢得了徐阶的器重,而且成为徐阶的左膀右臂。
随着徐阶重新得势,徐琨的地位亦是水涨船高,哪怕当朝次辅李春芳如今面对徐琨都会留几分薄面。
徐琨今日并没有闲着,由于他有着出色的交际能力和灵活的处事能力,亦是分担着接待一些官员的工作。
“徐司卿,这是下官的一份小小心意,还请笑纳!”身穿五品官服的郭谏臣将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显得满脸讨好地奉上道。
他是堂堂文选司从五品的员外郎,哪怕地方正三品的按察使都要待他客客气气的,只是面对这位有职无权的正五品尚宝卿,却是直接摇尾乞怜。
徐琨扫了一眼盒子里面的珠宝,却是知道郭谏臣这次是下了血本,却是端起官腔道:“郭大人,咱们都不是外人!你有什么直说便是,若是我家能办到的事情,自然会出手相助。只是事情如果过于棘手,那么还请将你的东西带回去,我爹现在的处境亦是刚刚有所好转,姓林的可是一直都在盯着咱家呢!”
虽然他们主导着立储之事,加上隆庆已然是站在他们这一边,只是他清楚地知道老爹的处境并没有得到根本性逆转。
最为重要的是,他故意如此自我贬低,却是要堵郭谏臣的狮子大开口。终究而言,在当年倒严的事情上,郭谏臣可谓是居功至伟。
“徐司卿当真是快人快言!下官岂敢让徐阁老为难,只是广东惠州知府如今出现空缺,下官有意到地方历练一番,好他日更好为徐阁老效力!”郭谏臣先是尴尬一笑,而后说出自己的企图道。
早前他想要助徐璠出任六部侍郎,只是徐璠终究比不上严世蕃那般有才能,而徐阶亦不像严嵩那般溺爱儿子,致使他的那场政治投机以失败告终。
亦是幸得林党的步步紧逼,虽然他在推动徐璠出任六部侍郎的事情上犯了大过错,徐阶一直没有找他的麻烦。
不过他心里却是清楚,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