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栏,便看到一个“骄横”、“专权”、“贪佞”、“阴毒”、“奸险”、“善弄权术”和“结党营私”的无耻之徒,心里不由得暗自窃喜。
在快速地扫了几页后,徐阶不动声色地抬头道:“元美,此书初观确实是传世之作,老夫甚是满意!”
“多谢世叔抬爱!”王世贞亦是暗松一口气,当即便是拱手道。
徐阶将书稿放到一旁,便是重新端起茶杯温和地说道:“元美,你来京的时日已经不短,却不知何时前往吏部报道呢?”
“侄儿前些年历经生死,加之老母年事已高,确实不愿此时再涉官场。而今京城诸事已毕,我近期便返回苏州!”王世贞微微抬起头,显得满脸诚恳地说道。
在前年他经历了一场大病,当时几近濒临死亡,让他明白生命的可贵。特别亲眼看到大女儿在病床中闭眼,让他品得人生的几分真谛。
虽然他的父亲得到了平反,而他亦能够重返官场,但他却不愿意回到勾心斗角的官场,只希望做一个闲云野鹤。
最起码,他现在还不想即刻重返官场,更希望返回家中跟亲人团聚。
徐阶早已经看出王世贞并不是一个野心家,便是温和地说道:“世人愚味,好与坏皆听取人言,而严嵩朋党纵使罢职免官,亦为一地乡绅,在地方为严嵩称好者不在少数。今天下多犹记严嵩临死之言‘平生报国惟忠赤,身从从人说是非’,更生起对严嵩的同情之心。只是严分宜执政之时,指使胡宗宪强征东南百姓税赋,又令鄢懋卿整顿盐事而贪赃枉法,如此恶政不胜枚举,祸及人民多矣。尔今既不在朝堂,则可尽管抹黑,此举既能让世人知之、恨之,亦让当今官场得势者不敢效仿,益之甚……甚远!”
一只苍蝇不知从何处飞来,却是刚好爬在徐阶的脸上,致使徐阶不由得挥袖驱赶,却是微微影响到他的表述。
虽然严嵩已经作古多年,但徐阶却知道在世人的眼里,他徐阶终究是背叛亲家严嵩的小人,甚至早前被人弹劾都以此为攻击点。
现在想要他当年的争权行为变得更有说服力,甚至能够借此获得好名声,那他就得疯狂地抹黑严嵩。
“侄儿虽有心,但不知该从何事下手,还请世叔赐教!”王世贞对严嵩有杀父之仇,当即便是虚心求教道。
徐阶看到苍蝇落到桌面,却不再理会这该死的苍蝇,便是抬起头认真地指教道:“林家兄妹能得如今的赫赫声名,正是关于他们兄妹的戏剧编得好。你从小便擅于此道,亦可以编写跟严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