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寅时能耍出什么花样,”夏侯渊命令道。
……
夜已深,邹县郊外泰山军营寨内一片漆黑,仅中军帐内有一点光亮。
孙观坐在毛毡上,仔细的擦着手中的长枪。
“几更天了?”他随口问旁边的行军主簿道。
“四更了吧,”那行军主簿看了看帐外,虽然依然一片漆黑,但是东方的天空已经隐隐透出青光。
“哦,快了!”孙观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手中却继续擦着他的长枪。
他自黄巾起义时便跟随臧霸,亲眼见证了泰山军从谁都看不起的寇匪,变成现在举足轻重的一方势力。
此番之所以答应吕布共同抗曹,正是为了把他们的势力继续扩张。
他带领偏师前来攻打曹氏大将夏侯渊,本来一切顺利,成功把夏侯渊围困在邹县城内不敢出战。
可是万没想到,给他运送粮草的队伍却接二连三的出问题,连他的兄长孙康,在运粮过程中都被杀了。
他营中粮草越来越少,军兵一开始只能限量供应粮食,到最后连限量都不够了,竟然彻底断粮。
眼见后续粮草实在指望不上了,他细思之下,于是传下命令,明日天亮,将集中所有兵力攻打邹县,放手一搏。
“将军,在下有一事不明。”
那主簿跟随孙观多年,已经算是半个军师了,疑惑道:“将军不是不知,如今军中断粮已有两日,军兵俱都饥饿难耐,走路都走不稳,如何攻城?”
孙观头也不抬,语气淡然道:“即使开阳送出粮草一路平安,运抵此地也要三天之后,而以目前军兵之现状,绝熬不过三天便要哗变,所以还不如趁着哗变之前令其攻城。
虽然此时军兵状态不佳,饥饿难耐,但城内有粮,且我已答应破城之后,任军兵劫掠三日。
此时军兵应当比任何时候战意更浓,只要咬紧牙关,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可是……这种情形下攻城,即使能攻破城池,军兵必然也损失惨重啊。”主簿小声道:“万一再攻不下城池,死那么多弟兄,岂不是得不偿失?”
孙观突然抬头,意味深长的道:“死的人多了,粮食自然就够了。”
那主簿脑中一亮,顿时明白了孙观的意思。
照眼前的情形空等下去,军兵必然要哗变,所以还不如画一张大饼,让饥饿的军兵去攻城。
如若军兵咬牙把城攻了下来,当然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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