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病榻一年?”
“这话说的……”
张仲景也有些不高兴,淡淡的道:“老朽又非你家私医,更何况分文诊金未取,老朽去往何处,自然是老朽的自由,何来抛下病患之说?
老朽之所以能在许都待如此之久,那是因为临县有小规模疫症发生,老朽在此治疗瘟疫,所以顺便来给夫人诊治。
如今在零陵、贵阳等郡爆发大规模瘟疫,动辄十数万人生死,老朽难道为了医治夫人一人,而舍弃数万人性命?
更何苦夫人已无性命之忧,只是痊愈的时间快慢而已。”
“少废话!”
吕布蛮横的摆摆手道:“吕某不管那什么狗屁瘟疫,十数万人生死。
吕某只知道我女儿还在病中,只要我女儿一天未痊愈,你这郎中就休想离开许都。”
“你……”张仲景气的胡须飞舞,指着吕布浑身哆嗦。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等蛮横无礼的病患家属,“老夫要走,难道你还能杀了老夫不成?”
“你试试看,”吕布冷笑了一下。
吕布毕竟是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人,这阴冷的一笑,让所有人都感到心寒。
这时候吕琦在榻上急道:“父亲,张先生是女儿的救命恩人,父亲怎能如此对待先生?”
“你别说话!”
吕布打断女儿道:“他是救了你命不假,但是救人救到底,他若能将你照料痊愈,那么为父便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可是他未曾让你痊愈便想离开,休想!”
张仲景听了仰天大笑道:“老夫虽是山野之人,但也听过吕温侯的名声,今日方见识到,你竟是这般翻脸不认人。”
其实张仲景说的还算客气了,天下谁人不知吕布反复无常,忘恩负义,专杀义父。
这几个月来,张仲景虽然主要精力还是治疗瘟疫,但是却也没有耽误吕琦的病灶,每隔一段时间便来复诊一次,所以吕琦才能恢复的如此之快。
张仲景没有任何想要攀附之意,仅仅只是把吕琦当做一个普通病患而已。
要说这个病患稍稍有些特殊,那是因为当初丁辰排除李当之,而选择了他来诊治,他有些想要报答知遇之恩的感觉。
可是眼见病患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恢复的快慢而已,他的知遇之恩也算报完了,准备去救更多的人,哪想到碰到吕布却如此蛮横。
张仲景也是骨头很硬的人,并未曾被吕布的淫威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