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团。
夏侯渊曹仁曹洪等人的夫人,都在丁夫人面前哭哭啼啼。
“大嫂,我夫君在官渡战死,你说我们这一家人,日后该怎么活呀,”夏侯渊的夫人抹着眼泪,让女儿搀扶着,几乎站立不住。
曹仁的夫人哭着接口道:“就是啊大嫂,我家夫君信中只说让我们逃往荆南,可是这一大家子人,有老有少,怎么逃?
这一下子家里没了主心骨,我也活不下去了啊。”
其实这半年来,曹军与袁军在官渡对峙,坊间随时流传着曹军被袁军击败的消息。
虽然后来都证明这些都是谣言,但是每次这样的谣言传来,都惊得这些夫君在前线的贵妇们夜不能寐,包括丁夫人也是一样的。
毕竟袁强而曹弱是不争的事实,可想而知他们的夫君在前线,一定又艰苦又危险。
这么长时间,她们不知渡过了多少个垂泪到天明的夜晚,时刻等着夫君回来。
她们坚信,夫君一定能活下来,继续保护自己。
没想到,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一封夫君临终前的诀别信。
一时间所有妇人们全都慌了神。
有夫君在,曹氏这棵大树不倒,她们都是令人羡慕的贵妇人。
假若曹氏战败,夫君死了,她们就跟外面流浪的难民无异。
虽然信中说会有丁辰率军回来护送他们去往荆南逃命,但是那帮妇人们哪经历过这样的变故,无奈之下全都汇集到了丞相府,问问丁夫人该怎么办。
丁夫人作为曹氏的大嫂,在一帮贵妇中间最有威望。
“大嫂,我们怎么逃啊?”
曹纯的夫人比较年轻,怀里抱着一个还不会说话的男童,哭泣道:“听说是令侄儿率军来保护我们,可是我们家那么多东西,该怎么搬呐?”
“是啊大嫂,你说咱们是该怎么搬东西,听说荆南比较热,那厚些的被褥就不用带了吧。”
“不管怎么说,家里的粮食总要带上,要不然咱们去了荆南,人生地不熟的,吃什么?”
“既然要带粮食,府里的奴婢仆役一定要带上,如此还要多打几辆马车,不知时间来得及来不及……”
……
“够了!”
丁夫人忍着心中的悲痛,厉声呵斥眼前一帮叽叽喳喳的妯娌们。
她这一声,把一帮贵妇人吓得全都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袁谭数万大军正在逼近许都,听说仅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