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别难办的事,他也应该去做。
所以钟繇对这事尤其上心,上次寻找马钧闹出的动静就不小,现在送马母入许都,他更是亲自前来了。
哪想到,马老夫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饿死了,如何不令人气恼?
“把这厮给我拿下,押往许都,听候君侯发落!”钟繇怒不可遏的指着马族长道。
一声令下,都尉韦谦率领一队军兵上前,去拘押马族长。
“饶命啊,饶命,”马族长心里叫苦不迭,腿已经吓软了,连声哀嚎。
他突然想起刚刚做的那个梦,可不就预示着本来有一场富贵摆在自己面前,可是自己没抓住,结果变成了祸事。
看这架势,马钧在许都攀上的高枝可不算低。
突然,他又急道:“我有眼无珠,只是昨天给五嫂断了粮,假如她家中还有些许余粮的话,或许饿不死。”
“你怎么不早说?”钟繇气呼呼的道:“快带我去看。”
……
马老夫人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
恍惚中,似乎看见丈夫在向她招手。
又似乎看到了儿子伏在她怀里哭诉。
她知道,自己大限真的就在眼前了,也许死后一家人能在地府团聚吧。
当她清醒的时候,发现那桌上的半块饼被数只大耗子围着啃,已经都成了碎屑。
只可惜,她连起身驱赶耗子的力气也没有了,眼皮也越来越重,她索性什么都不想,只等着牛头马面前来勾她的魂魄。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来了!”马老夫人心中想着,喉咙中艰难吐出几个字:“你是牛头,还是马面?”
“她还活着,五嫂她还活着,”马氏族长惊喜的声音传进了马老夫人的耳朵。
马老夫人感到一阵恍惚,难道马族长就是马面?
不能啊,马族长不是个人?
“五嫂啊,五嫂,我知道错了,您睁开眼睛看看吧,”马氏族长顾不得一把年纪,在床榻前哭天喊地。
马老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又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老夫人久未进食,身体虚弱,先去取碗米汤来,服喂下去。”
不多时,马老夫人就觉得有人扶起了自己,有个瓷碗递到了唇边,吸入鼻中的都是米香气。
但是马老夫人抱着必死之心,咬紧牙关,并不想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