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孙康决定碰一碰柳城之后,便把袁尚留了下来,以贵宾的身份相待。
毕竟袁尚背后还有袁氏门生故吏,而袁尚本人在冀州与幽州还有一定的人望,留着将来或许能有大用。
公孙康微笑着端起茶碗道:“三公子不必忧虑,阳仪乃我手下上将,此去定能马道成功。
公子既然来了我辽东,那就安心住下吧,至于未曾带家眷前来,待来日老夫赠与公子美女十名伺候,还望公子笑纳。”
公孙康说得非常热情,但是袁尚听了心里却咯噔了一下,这话听着何其耳熟。
犹记得当初好像踏顿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现在踏顿的坟头草都老高了。
如果踏顿有坟的话。
“将军不可大意啊,”袁尚摇头叹息道:“当初在下在河北,据有二州之地,手下亦有雄兵数万,可是却被曹操之婿叫丁辰的,以两千人马打的大败亏输。
如今那丁辰就在柳城,君侯派一万军兵西征,似乎少了些。”
“我之用兵,能跟三公子一样嘛?”
公孙康捧着茶碗,轻蔑的扫了袁尚一眼。
公孙康的蔑视是有原因的,谁都知道,眼前这这位袁三公子,当初明明外敌已经打到了家门口了,他还率领主力军兵去跟亲哥哥算账。
结果兄弟阋墙,闹得你死我活,倒让曹军坐收了渔人之利,以两千军兵便轻取河北四州。
要说废物,再没有比这袁氏几位公子废物的。
他们那是败给了曹军么?是因为曹军厉害么?
他们完全是窝里斗,败给了自己人,如今还好意思到辽东来指手画脚?
“对付医巫闾山那乌合之众,一万军兵足矣。”
公孙康端着茶碗,淡淡的饮了一口,捋着胡须微笑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袁尚则被他说的粉脸更红,低头不语,他自己也觉得羞愧。
突然有侍从跑进来,躬身道:“不好了,据斥候报来,那西征军已经在医巫闾山全军覆没,阳仪将军也被杀了。”
瞬间,书房内的空气像凝滞了一样。
公孙康端着茶碗,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被施了定身法,久久不能说出话来。
过了良久,才把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放,溅的茶水四射,然后霍然起身,大声怒道:“你说什么?
一万军兵,竟被一众百姓打的全军覆没?
他阳仪是干什么吃的?”
公孙康感觉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