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里自然去过赌坊青楼这些地方,只是他不知道叔父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只听夏侯渊继续道:“你不见在赌坊里,越是胜券在握者,押注越是小心,以防赢来的钱再输回去。
而越是输了钱的赌徒,押注越是大胆,以求扳回本钱。
其实打仗也是一样的道理。
与西川军决战,胜率乃是五五开,如今我方已经逐渐平定天下,属于胜券在握者,对战西川只需稳扎稳打即可,实在没必要去冒险。
而西川军更像输红了眼的赌徒,要急于与我方决战,我岂能随他心意?”
“竟是这样?”
夏侯尚将信将疑的看着叔父,“难道现在要眼睁睁看着那西川军,将营寨修过来?”
夏侯渊沉吟了一下,旁边的张郃道:“少将军言之有理,的确不能对西川军修寨坐视不理。
依末将之见,不如派军趁夜偷袭,他们白天修多少,我等夜间便毁多少,看他还修不修。”
夏侯渊听了微微颔首道:“也可!”
夏侯尚见叔父答应,当即站起身拱手道:“末将愿往!”
夏侯渊还是不敢让侄儿一个人率军前去,命令道:“今夜由儁乂与伯仁各率两千军马前去劫寨,速去速回,小心为上,”
有张郃跟着,还让人放心些。
张郃自从在官渡归顺曹氏之后,一直浮浮沉沉,并没有像张辽那般拿出亮眼的战绩,又没有于禁乐进一般的资历,在夏侯渊手下显得有些平庸了,此次跟着前来汉中,也憋着一股气想要立功。
“请将军放宽心,末将必不辱使命,”张郃拱手道。
入夜,月色如水,照的天地间亮如白昼,不需要火把也能看清周围。
张郃与夏侯尚各率两千军马,带上桐油麻布等引火之物,偷偷向西川军新修的营寨摸了过去。
西川军只是白天修寨,晚上便全都停工,已经修好的营寨里面已经驻扎了人手。
此时他们修的寨子已经不限于一字长蛇,竟然还有左右对立的。
张郃夏侯尚眼前就有两座寨子,一左一右同时施工,此时俱都刚刚修了一半。
张郃用长枪指了指前面,低声对夏侯尚道:“你我兵分两路,由我带人去毁左边这座,少将军率人去毁右边这座,待火起之后同时撤军,莫要耽搁。”
“就依将军所言,”夏侯尚带人往右边那修建了一半的营寨冲过。
营寨周边空空如也,连个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