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从婚房出来,问院子里的绯春,“舅哥呢?”
绯春努努嘴,“书房。”
黄昏踱步到隔壁书房,在门口问正在和黄观吴溥聊天的徐辉祖,“锦姐姐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祖哥你自己去问问?”
徐辉祖起身,“不用,我回府了。”
黄昏讶然。
旋即乐道:“那您稍坐片刻,有些东西,您也可以看看。”
徐辉祖不解,“什么东西?”
黄昏笑着说等下就知道了。
说完喜滋滋的回身去婚房,“我要去掀盖头咯。”
不无得意。
洞房,洞房,洞房!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吴溥和黄观两人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年轻真好。
徐辉祖也是个一脸无语。
内心极其不爽。
本想拂袖而去,不过又对黄昏说给自己看的东西充满好奇,在新婚之夜,他还有什么东西给自己看,总不能让自己听房罢……
那太恶俗。
别说三妹不能忍,徐辉祖都能暴揍黄昏一顿。
黄昏回到婚房。
这一次,心中没了顾虑,可以全身心享受这幸福的洞房之夜,房间里烛影摇曳,大红蜡烛映照着满堂红,红床红烛红罗帐,红纱红枕红锦衾。
在这冬夜里,极其暖心。
黄昏拿起桌子的秤杆,来到端坐床弦的徐妙锦身前,“锦姐姐。”
徐妙锦身躯颤了一下。
黄昏温柔笑着,“锦姐姐,人这一生,追求的东西很多,功名富贵,生前身后名,但其实都是充实人生的东西,真正能陪伴我们彼此一生的,不是子孙儿女,也不是父母长辈,只有我们夫妻彼此,所以锦姐姐,你以初心待我,我亦初心待你,今夜之后,你我白眉。”
轻轻用秤杆尖挑开喜帕。
徐妙锦的脸慢慢在喜帕上露出来,和电视里看过的画面不一样,徐妙锦没有羞涩的低垂臻首,而是仰着头,望着黄昏,给了他新婚之夜印刻到灵魂深处的一个记忆。
多年之后,黄昏依然记得这一刻。
一个笑意。
很温暖的笑意,眸子里熠熠生光,那光彩里,只有两个字:爱情。
这是世间最美的笑意。
徐妙锦的眼睛里,心里,甚至于她的整个身心,都只有黄昏。
黄昏有些呆滞。
这就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