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溥咳嗽一声,“时辰不早了。”
众人恍然。
徐辉祖脸色又变得很不好看,恶狠狠的说了句小子,你要是敢欺负我三妹,就是与我徐府为敌,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有些失落的离开。
妹子嫁人了。
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作为兄长,岂能没点失落心理,这和种了几十年的白菜被猪拱了的当爹的心理一模一样。
吴溥笑眯眯的说了早生贵子,也走了。
黄观想了想,拍了拍黄昏的肩头,笑说,“你父母早亡,你随我长大,能有今日,叔父心慰甚之,今你成家,又在立业,且不可骄狂过甚,需日省三身……嗯,不说这些了,早些歇着罢。”
说完笑着去了偏院。
待人走后,绯春没好气的道:“小姐,要铺床吗?”
床都铺好了的。
但绯春作为丫鬟,她就在住在主院的偏房里,得侍候小姐和姑爷。
徐妙锦红着脸,“不用了。”
绯春怏怏离去。
黄昏拉着徐妙锦的手,温柔笑道:“锦姐姐,时候不早了。”
别有深意。
徐妙锦臻首低垂,脸红若霞,嗯了一声。
于是两人并肩回屋。
红烛已灭,灯火通明。
虽然没有红烛昏罗帐的暧昧氛围,但此刻孤男寡女又郎情妾意,又是新婚之夜,接下来是什么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于是婚房里忽然有点尴尬。
黄昏不知道如何下手!
他曾经所处的年代,新婚之夜基本上没有这些事,因为这件事早就在新婚之前发生了,比如谈恋爱的学生时代,出去看电影,自然是看晚场。
看完电影回不了宿舍,自然只能去宾馆,于是故事就有了。
新婚的时候,新郎和新娘都累成狗。
晚上回到婚房里,哪还有精力,基本上都是倒头就睡,何况在那个时代的新娘大部分是奉子成婚,新婚的时候更不敢巫山云雨。
然而今夜,这却是必须有的,是爱情的开花。
也是一种神圣的仪式。
黄昏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低垂臻首坐在床畔的妻子,发现此刻什么套路都是多余的,索性不去刻意制造烂漫了。
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偶尔加点盐,就会很甜。
上前,坐在徐妙锦身边,“锦姐姐,睡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