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已经没有心思去看主院里的灯火了。
她在思考问题。
如何处理这件事关徐家门风的丑事。
不可大意。
必须得灭口——知晓今日事情的,除了信得过的人,一个都不能活,好在今夜黄府没什么人,估摸着这事没人知晓。
院外徐皇后杀心大起。
书房内的两人还偎依在一起说着小情话,也是个巧,一则黄昏已经交代了苟布,不要让绯春过来,二则府中剩下的几个下人也是被交代了的。
这个时候黄府主院不可能有人,哪会想到徐皇后来了。
小别胜新婚。
从桃花源归来,将军还剑腰间鞘,马革裹尸亿万孙,山川明月苏幕遮。
终究是冬夜。
两人又多披了一件貂皮,今夜还要守岁。
徐妙锦捋了捋被汗水沁润后的鬓发,啐道:“怎的回来了也不给我说下,话说,你这么从诏狱跑回来,被朱棣知晓了可怎生是好。”
黄昏乐呵呵的搓揉着妻子的蜂腰,“他不会知道的,南镇抚司都是我们的人。”
所以古代君王,弱鸡一点的,真会被下面的人瞒得何不食肉糜——建筑结构如此,君王又长居深宫,哪知民间疾苦。
话说,换你家里有几十上百个美人儿,你也不想出门。
上班?
不存在的!
君王不早朝,让六部官员去办就行。
徐妙锦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黄昏压低声音,“我不打算回诏狱了,估计会和大舅哥一起,配合朱高炽去福建平叛,这一次平叛,很可能变成朱棣选接班人的棋局。”
立储,势不可免了。
而且这一次平叛,很可能也是朱棣削藩的开始,让那些藩王出兵出钱,到时候和福建梅殷那边两败俱伤,削藩就容易多了。
徐妙锦哦了一声,“要不致仕吧,安心做个富家翁。”
她是真担心。
要不然以她的胸怀,哪会说出这等话来。
黄昏知道她的关心。
坏笑着戳了一下。
果然胸怀天下,而且弹,还很软……真是不科学啊。
蜂腰之上有此风光。
大多是硅胶。
这个时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说我这妻子天赋异禀。
徐妙锦恼羞的很,“流氓的很!”
黄昏哈哈大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