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何等英明之人,如果殿下执意要见他,他岂会猜不到我们这点小心思,到时候你说陛下会怎么样?”
陛下会想,原来你巴不得老子死啊。
丘福叹服,对王宁道:“你这靳指挥是个人才啊。”
王宁笑而不语。
朱高煦重新坐下,“那此事不用着急,先确定一下,盐官镇那边的计划是否如期进行。”
众人看向靳荣。
靳荣受宠若惊,沉吟半晌,“我个人觉得可以放弃,此事毕竟动用了地方卫所的兵力,后患太大,就算做到天衣无缝,可就怕一个万一,而这个万一万一变成一万,那就是殿下不能承受之重。”
王宁不语。
丘福不语。
朱高煦沉默良久,摇头,“此事必须进行,如果娑秋娜是清白的,她回到京畿之后,一旦证实流言是我和纪纲弄出来的,这个后果我也承担不起。”
父皇会怎么看待我?
为了区区一个黄昏,你竟然连天家颜面都不要了,你还是老朱家的人吗?
储君?
也别想了。
就算此事最后露出马脚,自己也可以找理由搪塞过去,比如这么说:我朱高煦以为黄昏和娑秋娜有关系,而我本来是要立娑秋娜为侧妃的,所以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一时糊涂动手。
合情合理。
父皇也说不得什么,这本来就是老子朱高煦一贯的行事作风。
靳荣闻言心里暗暗叹气,道:“既然殿下执意如此,那就继续施行罢,不过此事丘国公和王府事不能牵扯其中,免得最后陛下拿您两位出气,得让地方上的人全权负责。”
丘福也有点担心了,“如此最好。”
靳荣想了想,“此事还是得把纪纲拉下马,连那个都察院左都御史陈瑛,也一并要入水,如此大家才能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
朱高煦颔首,“纪纲不用说,至于陈瑛么……”
朱高煦阴笑一声,“他跑不脱关系。”
靳荣不解,“这事和都察院没有一点关系,他只是最近在疯狂的弹劾黄昏而已,殿下为何要说陈瑛也逃不了干系?”
朱高煦张狂笑道:“纪纲在军器监布局了,而军器监布下的那颗棋子,虽然表面上身份清白,但纪纲早就查了出来,那个人是陈瑛的门生,那件事一旦爆发出来,陈瑛就必须和我们一心了。”
千万不要小看纪纲。
那一招棋谨慎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