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愕然,急忙道:“你仔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春有一些惊惶,轻声道:“指挥使,咱们一直都被黄昏骗了,这几年黄昏在关外,咱们就只关注着关外,却不知道王振一直潜伏在京畿,暗中秘密搜查咱们的各种证据。”
顿了一下,“根据从大内传出来的消息,陛下昨日召见黄昏的同时也召见了王振,我们的人听到了他们聊天内容的只言片语,从而猜测陛下应该是要让黄昏和王振配合来对付咱们锦衣卫。”
纪纲身上起来一层冷汗,但经历过这么多年的风雨,纪纲没有惊慌失措,依然镇定自若,想了一下,“王振到底掌握了我们多少情况?”
李春不假思索,“王振之前曾出现在我们的那个地库周边,当时我们没太在意,毕竟他就住在不远处的鸡笼山国子监附近,现在想来,他当时应该是在侦查咱们地库的秘密,如果他真的掌握了我们地库的具体情况,再告诉陛下,陛下肯定会降罪我们的!”
纪纲有点怒不可遏。
可纪纲也知道,现在不是责问李春这些人都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自救,面上却不动声色,看了看身边的人,对他们说道:“我今日不去参加小朝会了,你们去把王谦和庄敬叫来。”
又对李春说:“你跟我来。”
……
……
当庄敬和王谦来到纪纲府邸,走入书房看见面色凝重的两人时,心里同时暗道一声不好,看来是出什么大事了。
纪纲一动不动,对两人点头:“坐。”
当两人坐下之后,纪纲看向李春,李春立即起身对两人说道:“很多事情咱们就不说了,我只重申一点,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我和指挥使出了什么问题,大家都别好过,一起上路黄泉路上也不孤单寂寞。”
庄敬和王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
王谦忍不住问道:“指挥使,你急急忙忙把我们叫过来,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纪纲咳嗽一声,“生死大事。”
王谦和庄敬顿时面无血色,他们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三元楼的事情,难道露馅了,陛下马上要开始清洗锦衣卫?
庄敬忍不住问道:“是因为年前三元楼的事情,陛下要对我们动手了吗?为什么卑职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这也怨不得庄敬,毕竟他是锦衣卫的指挥同知,而北政抚司镇抚使李春是负责具体事务的人,所以李春更容易也更快得到具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