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兴趣收下我这小棋子?”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燕轻寒看着裴曜,却只见他笑脸盈盈,目光平静地让燕轻寒打量着,半点不见局促。
半响,燕轻寒才道:“世子为何选我?”
“自然是别无选择。”裴曜说道,“不然选宁王或者裕王、安王他们吗?说句不好听的,他们久居深宫,眼界狭隘,只懂安逸阴谋之术,对于武将,却颇为忌惮。若是助他们上位,我们景王府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或许还受反噬。”
燕轻寒点了点头,对于他的这个理由也算说得过去,他又道:“你就不怕我与他们一般,用了的棋子就丢弃一旁?”
“若是如此,只能说裴某压错宝了。”裴曜说道,“可是殿下和他们有着本质的区别,您以军功封王,自然知晓这战场的不易,如今镇北大将军已不在,大周除了我们景王府,还能找出几个能抗敌的将领来?”
裴曜的话针针见血,分析的倒是也透彻,自从周文帝上位之后,武将的地位越来越低,几次三番受打压,像定西候这种武候都已经退了沙场,在长安养老,其他的武将又能有什么出路?
更别说镇北大将军倒台之后所带来的影响了,如今的大周,表面看起来依旧繁荣昌盛,实则不堪一击。
燕轻寒幽深的眼眸沉思一瞬,起身对裴曜行了一礼,说道:“如此,便辛苦世子了。”
裴曜也站了起来,回了一礼。
他迈出这一步,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凡是皇子,没有不想登上那个位置的,其他皇子也有明说或者暗示,但是能真正让他想辅佐的,只有燕轻寒了。
两人落座,裴曜举杯说道:“预祝王爷成大业!”
“以茶代酒。”燕轻寒举起了手旁的茶杯。
裴曜轻笑,倒是也不介意,而是一饮而尽,问道:“王爷,我想知道,这沈言舒是何来历?”
“为什么这么问?”燕轻寒有些奇怪,“她是沈钧的孙女,沈康之的嫡女,这倒是不假的。”
“可是她身边的丫鬟,王爷可知是谁?”裴曜问道。
燕轻寒手中的茶杯一顿,突然想起裴曜曾是在镇北大将军府下住过的,自然是认识陈颜兮的,他说道:“陈颜兮。陈府满门抄斩,陈颜兮用丫鬟的身份躲过了一劫,后来被牙行卖到了沈家,这有何奇怪?”
这一切顺利成章,明明是最好的解释,可是裴曜却还是有些感到奇怪。
他道:“是我太过草木皆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