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
一声细响回荡在薛冬与帝阙心间,惹得帝阙一阵恼怒,箍着薛冬的腰挠着痒痒吼道,“离间我们父子的感情,你好大胆!”
“哈哈~~!!!”薛冬笑得更加夸张,挣扎着躲开帝阙的毛手,两人打打闹闹的笑声一直传到殿外站着的一僧一道,一男一女耳中,刺得那身穿月牙白长衫的冰冷男人心中一阵阵的闷痛。
僧人是空空和尚,道人便是当日劝薛冬遁入空门的刀疤脸道士,而那穿着月牙白衣衫的是百里清,他旁边的女人便是他的母亲,丹符宗掌门夫人依蔓。
冬阙宫金乌高挂,热气一直弥漫在站着的四人身周,即便是修为都在元婴期以上,也受不住这超神器所散发出的至阳之气,不到一刻,立在殿前的四人便汗流浃背,晒得有些头晕眼花,听着大殿中传出的娇笑声,依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充满不耐的吐出两个字,“荒唐!”
百里清垂目清冷笔挺的站立在原地,对母亲的话充耳不闻,他们今日会站在这里,便代表着一种落败的姿态,败得一塌糊涂,这场战役还没开始便注定了帝阙的完胜,之所以会拖拖拉拉的一直到现在空空和尚与依蔓才站出来,除了他母亲不愿意来之外,还有修真域委实不甘心向魔神皇低头。
又是站了许久,才有魔兵出来宣了四人入殿,这座大殿不是上回百里清入的薛冬寝殿,而是议事大殿,薛冬与帝阙便位于议事大殿侧方的一座小偏殿,魔婢撩开珠帘,小殿中心便是一座雕刻精致奢华的玉色香炉,蒸腾起阵阵缭绕白雾,闻之让人心宁气静,格外心旷神怡。正对着香炉的是一张几米长的金色宝塌,宝塌雕刻着繁复幽古的符文,如同一朵朵神秘符花,飘散着阵阵远古气息。
塌上有两人合衣躺在偏殿的宝塌上戏耍玩闹着,待得四人走进香炉,黑衣锦袍男人才略微直起身一只手支起太阳穴,屈起一条修长的腿,血红色双瞳懒洋洋的斜睨着百里清四人,另一只手轻轻抚着薛冬的腰际,一声不吭。
那依蔓身穿白色纱裙见着魔神皇,腿不自然的屈了屈,看模样是想行礼,可是见着身边三个大男人都是直挺挺的立着,便不再说话也不再有任何动作。
薛冬无声的弯了弯殷红的唇,慢慢坐起了身子,身旁伺候着的魔婢便立即在宝塌上架上小几,端上玉色香茶来,而帝阙并没起身,依旧斜躺在薛冬身后,一手支着鬓角,一手抚摸着她的细腰,一副欠揍的昏君模样!
进来的四人不行礼,薛冬也不搭理几人,重新自小几上拿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