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老叫化这一辈子最难以启齿之事,更因为发生在关外,故而江湖上也没有什么人知道。唉,老叫化并不恼于技不如人而失了颜面,却是恼于无法让贼人授首,给为他所祸害的人有所交代!”
一声叹息中,郑八爷显然还有些心中不平。
此事,估计在他心中早已搁下许久,以他这般豁达之人,自也不会纠结不已,只是,今日提到曹元,说到邓千秋,却是勾起了他这份尘封在心底的旧事。
“难怪这曹元如此厉害!”
听到这里,谢老三禁不住感慨道。
很明显,既然连郑八爷都没能奈何得了邓千秋,那此人的武功,只怕这天下能敌者也屈指可数。身为他的大弟子,曹元有这样的惊人表现,也是实属正常。
“呵呵,此一时,彼一时也,三哥,王爷麾下如今兵强马壮,高手如云,他曹元便是有三头六臂,又何须惧他?”
宣豹是聪明人,自知不能为一个曹元给堕了士气,立马接过话来。
“马将军,宣将军说得甚是有理啊,乃弟之仇,云铮早晚必报。你且先将伤养好,到时,准会让你大显神威!”
桂云铮更忧心的是马俊,其时他正气愤贯胸,复仇之念尤为强烈,若不好好抚之,定将适得其反。再者,他自出长安以来,遇到的勇将也是不少,像曹元这般厉害的尚属首次,内心里,亦是颇有将其擒杀之意。只是,凡事总得有所计议,万不能莽撞行事。
“唉,末将听王爷的就是。”
马俊轻声一叹,垂头无语。
眼前的形势,他岂是不明白?桂云铮是何等人物,他又哪能不清楚?
谋定后动,这是英王一贯的风格。且,不管那曹元出身何处,多么厉害,以英王之能为,断也不会怕他。要报仇,仍得有英王大力相助才可。再说,将军马革裹尸,实属平常,一味地说什么仇和怨的,显得自己也是太小家子气了。
“好,好。”
桂云铮点了点头,面露微笑。
“师父,您老也别太忧心,有账,总是算不折的,终有一日,我总要教那贼人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该有的代价。”
桂云铮又看向郑八爷。
他其实并不知道那贼人,也就是邓千秋的师弟,究竟在中原犯了何事,但想到以郑八爷的为人,能一路追到关外,可想而知,此人定然作恶极多,且手段毒辣,这笔账,迟早得跟他算。
“呵呵,如此就好,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