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反身迎敌的勇气,只想离开这些黑甲杀神远些更远些,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是同样的惊恐!
刀砍上去,只是一条白印!
抢扎上去,最多一个白点!
箭矢射上去,除了听个响声之外根本就毫无用处!
汉人坚固的钢铁工艺在鲜卑落后的冶金技术面前就是一个无法翻越的天堑!
这要怎么打?
这还能怎么打?
恐惧吧!
尖叫吧!
逃跑吧!
在汉代,周边的胡人还未完全的进入铁器时代,甚至连像样一点的金属冶炼都没有,胡人一直是到了五胡乱华的时候,才有大量的北方汉人带去了先进的冶金技术,否则胡人这种生长在马背上的民族,在这方面就是先天性的短板。
面对这样的重装骑兵,在正面进行对抗的时候,鲜卑人基本上就是束手无策,当铁甲钢刃的科技树碾压了铜铁混合,这种对于未知东西的恐惧和无法对对手造成伤害的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进一步加深了整个鲜卑军队的混乱程度。许许多多的鲜卑人大喊大叫,带动了其他人,旋即整个军列都混乱了起来,失去了章法。
在山丘之上,斐潜看到甘风带着飞熊军从自己的那一列备甲重骑身侧不远又穿透了鲜卑阵列,而同样的,因为有了飞熊军的带动,原本略显得有些停滞的这另外一列,也重新鲜活了起来,沿着飞熊军踩踏出来的血路,终是冲破了鲜卑军列!
“开阵门!卸马甲!换马!”甘风的大嗓门就连站在土丘之上的斐潜都听得清清楚楚,“哈哈哈哈!痛快!痛快!这才是飞熊!这才是吾等本色!”别人上了战场,打了一回之后是多少有些疲惫,而甘风则是越打越是兴奋,浑身上下才真正舒坦。
飞熊军是一骑双马,并且都是那种高大的西凉马,也只有这样的战马,才可能有那么强的爆发力,但是同样的,有得必有失,这种西凉马爆发力强,但是耐力却有所不足,一来一回之后,坐在马背上的人力消耗虽然多,但还算是还可以,马力便是消耗殆尽了,而甘风还需带着飞熊军再冲阵一次,然后带着另外一列的重甲骑兵回来,因此必须更换战马。
两旁等候许久的步卒连忙上前,解开固定丝绦的,扶骑兵下马的,递送水囊的,给战马卸甲的,喂战马炒豆子的,伍人一组,在伍长的统领下给一名飞熊军进行整理换马,虽然还是有些混乱,配合得并非完美无缺,但多次训练之下倒也是磕磕碰碰的将事情都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