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克上,忠义何在,公理何存?令君乃饱学之士,岂有君子从贼之理?若天下皆是如此,汉室又将何存!望君三思!”
靳允依然保持着低头沉思的姿态,一言不发,程昱也不再发言,只是看着靳允。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很久,程昱忽地踏上一步,喝道:“智者,决之断也!疑者,事之害也!靳令君!速决之!以母子相挟,其道可欤哉?是黑是白,一言可决!”
靳允闭上了双眼,一滴泪花滑落脸颊,便迅速的被风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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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候!”陈宫向东指着,“当下宜直取东平,扼亢父之地!实不应滞留于此,裹足不行也!”
亢父之地的地势十分狭峻险要,春秋战国时期就是战略要地,属于兖州境内为数不多的几处重要的交通要道。
泰山在北,亢父在南,又与泰山余脉的梁父山紧夹东西之道,皆为险地,亢父之险在于沼淖,梁父在之险在于险峻。
虽然说兖州全境似乎都在响应着张邈张超加上吕布陈宫的号召,一同举起了反叛曹操的大旗,但是并没有立刻形成合力,这一点,陈宫心知肚明。
就像是济北国。
济北国领五城,但只是表面上表示支持张邈而已,具体行动上却没有多少,既没有献粮也没有派兵,颇有些利用张邈陈宫的这一次行动,割地自理置身事外的节奏……
因此,让吕布到东平去,与徐州牧陶谦一前一后,彻底击溃曹操军队,将整个兖州掌控坐实了,才是张邈和陈宫当下的最优策略。
但问题是陈宫的最优策略,却未必是吕布当下的最优选择。
吕布虽然性格粗旷,却也不是傻子。自己在陈留,长时间无人问津,忽然之间就有张邈和陈宫找上门来,表示要合作,然后奉自己为兖州牧,真的是心甘情愿的?
只不过是他们战场之上,打不过曹操罢了,因此才需要凭借自己的武力!
若是真的听从陈宫的安排,领军去了东平,那么坐镇在陈留的张邈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勾连纵横,尽收兖州的实权!
到时候就算是自己打赢了曹操,也不能成为兖州之主,依旧只是挂了一个虚名,需要仰仗他人的鼻息!
因此必须要有一个根据地,一个属于自己的根据地!
而濮阳,就是当下最好的。
原本濮阳临近大河,竟然遭受洪涝灾害,但在汉朝历代皇帝的不断修缮之下,特别是在汉明帝年间,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