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
『等下,贾使君,张将军……』姜隐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也跟不上贾诩和张辽的节奏,不得不打断了两个人叽叽咕咕说下去,『删丹到日勒,百余里,从日勒到番和,亦是百余里,然后从番和到姑臧,皆无所凭,然后从武威到宣威,宣威到姑臧,也是无险可守,吾等既不知道羌人何时而来,又不知道羌人从何而至……若是羌人不选择攻城,便是蔓延而下,而吾等又无力阻挡,若任其扑至京兆……』
姜隐讲着,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几分恐惧的色彩,『若是如此,便是某万死亦不得挽其一也!当年,当年……真是,咳……』
姜隐心情沉重,他不明白为什么贾诩张辽能这么轻松,不管他怎么看,明明都是形势险恶,严峻到了极点。
之前西羌之乱也是如此,叛军也没有攻伐所有的城池,但是城池之内的守军也没有能力出来击败羌人,甚至连拦截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看着羌人呼啸而来,然后呼啸而去。
『不能再重蹈覆辙了!』姜隐情绪激动,拉扯着贾诩,眼泪都快要嘣出来,『如今各县都没了长官,郡兵守城亦是不足……这,这要是这样下去,便是昔日之败重现啊!贾使君!』
『我是凉州人,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姜隐摇着头,痛苦的说道,『凉州乃贫瘠荒芜之地,境内多大漠、雪山、枯草、戈壁,人烟稀少……那个时候,很多人都不愿意到凉州来,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在凉州打仗……』
『两百年多年了,我们在凉州和羌人打打停停,停停打打,耗费几百亿,牺牲了几十万士兵的性命,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这片土地,为了我大汉朝的天威!』姜隐讲着讲着,泪水就滑落下来,『这片土地是我们的,是祖先留给我们的,子孙后代谁都没有资格丢弃它!若是没了这一片的土地,长安,三辅之地,就是边境!可是……可是我们一直都没赢……我们和羌人战斗好几代了,他们没有能占据凉州,我们也没有击败他们……』
『本来已经平静下来,好不容易没有了战火,才过了几天的安稳日子……为什么?为什么啊……』姜隐泪水滚滚而下,『为什么要重新点燃它……又有多少凉州子弟,会在这一次的战火当中死去啊……』
贾诩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握住了姜隐的手臂,『莫忘了,某也是凉州人……』
『啊?』姜隐怔住了,然后反应过来,『那你们……』
『来,去拿几把马扎来……』张辽转头吩咐护卫,『再去取些水来……我们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