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双眸只望着幼春,关切痛心,溢于言表。
司空站在旁边不语,阿秀死死将幼春抱住,百般的温声抚慰,幼春才又自梦魇里醒过来,望着阿秀,痴呆呆看了许久,才认出了他,便松口气,小声嗫嚅着说道:“大人,大人,你休不要我。”
阿秀本还忍着,听了这话,眼圈儿却陡然红了,便点头说道:“我便在这里守着春儿,绝不会不要春儿的,放心睡罢。”轻轻地便抚摸着幼春的头。
幼春眼中带泪,却笑着点点头,这才缓缓闭了眼睛。
阿秀果然就坐在床边上相看她,看了一刻钟,却见幼春模模糊糊又睁开眼睛望他,阿秀急忙又说几句话,幼春又看了他片刻,如此反复几次,才安心又睡了。
阿秀竟守了一个时辰,见幼春睡得熟了,才叹口气。一转头之间,见身后司空冲自己打了个手势,阿秀怔怔,看看幼春,又看看司空,最终起身向外而来。
两人到了外间,司空低低说道:“陶幼春……他怎地了?”
阿秀说道:“我也不知。”
司空在自己的手腕跟脖子上比了比,说道:“你须有眼睛,看得清,难道你没见的?你不知道不打紧,我同你说,他这模样,倒好似给那白元蛟给……”
阿秀厉声喝道:“休要乱说!”
司空咳嗽一声,说道:“咳,你急什么,我不过是担忧,为了他好罢了,又不是嫌弃他什么的,你也知道的,他长得好,那白元蛟生性不羁的,罢了罢了,你不喜,我就不说了就是。嗯……倒是你有些怪,阿秀,这回不该是我一人觉得你怪罢,你对这孩子未免好的过分了些,……好不容易天罗地网地布置下去,捉到个齐楚夫人,能查查她的身后背景了,我这边还未曾动大刑伺候呢,你竟肯为了陶幼春的下落来将她放了,这真真不是你了……还有前度你舍命相救,唉,阿秀,你不会再说我是杞人忧天罢?”
阿秀默然不语。
司空看他两眼,说道:“那齐楚夫人何等眼力,她竟能看出你关心陶幼春,才拿她的下落来换取你此次放她一马,阿秀,你素来是个毫无软肋,也不许自己有软肋之人呀,若是在以前,哪里肯做这等傻事的?如今为了这陶幼春,真个什么也不顾了,……唉……何必我多说呢?”
阿秀沉默了阵子,才苦笑说道:“最近我也有在想,为何我如此着紧这个小家伙。”
司空就看他,心中啼笑皆非地想道:“你还在想什么?非亲非故的,又有什么原因会叫一个素来冷心肠的人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