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这几天有些闷闷不乐, 这日午后, 见幼春睡了,就去找司空。司空正在跟一个胡女调笑,无忧进来叫道:“司空叔叔。”司空转头看他, 笑道:“小无忧,不去跟春儿玩, 跑来这边做什么?”
无忧迟疑了会,说道:“司空叔叔, 我觉得春弟这两日有些反常, 不如去请个大夫来给她看看罢。”司空说道:“唔?”无忧说道:“她有些愁眉不展的,还不爱吃东西,都不肯同我玩了, 我先前想同她出外玩耍, 她都不愿,总是睡。”
司空不以为然说道:“无事的, 春儿她心中惦记着阿秀那个没良心的, 故而会如此,你忘了么?起初两天不也是如此的?还请了大夫来看过了都说无事。好好好,你休要着急,迟些我便去劝劝她,如何?”无忧说道:“这两天她都瘦了许多, 你现在同我去看罢。”
司空说道:“现在她不是在睡着吗?迟些罢。”无忧固执说道:“不行,就现在去,不然你总不放在心上。”不由分说上来将司空的手臂拽住, 拖着往外。
司空无法,便叹气说道:“小无忧,我知道你担心春儿,不过她这是人之常情嘛,你知道,她心中想念秀之才如此的……你干着急也没什么用,叫我说,你就多陪陪她说说话就好了……”
无忧皱着眉,将司空的手放开,赌气说道:“秀叔叔让你好生看着春儿的,如今她都不肯吃饭瘦了许多,等秀叔叔回来,必定不会同你罢休。”
司空本来没觉得如何,听到这句,却悚然惊了起来,生生咽了口唾沫说道:“好……好罢,现在就去,现在就去成么?真是走了一个,又留了一个,哪个也不能小觑,我的命怎地这么苦。”
嘴里絮絮叨叨的,人却跟这无忧往幼春房里去。
司空早上本见过幼春的,只是她当时并未起身,只是隔着帘子问了几声,听她声音懒洋洋地,便只当她没睡好,就未曾打扰。
阿秀临去之前百般叮嘱,让司空好生看管照料幼春,怕她出事。司空是个男子,再好生照料也不能贴身看管,何况男子到底心粗,且司空又是个没成家的,自然有好些不便,而且对司空来说,只消得看住这个“家”,保证春儿不受伤,不出意外就可……至于其他,好端端地人在家中,被自己看着,又会有些什么事?
阿秀头前走的两日,幼春很是伤心,她虽不说,然而每每早上起来见了,都是红肿的双眼,司空就知道她晚上必是哭过。那几日幼春食不知味,很是憔悴,司空也有些担忧,生怕她抑郁成疾,就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