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正经日子,王氏不想被人家挑了礼,大早上的就带着谷雨小满过去了。
惊蛰这几日都在那边,一是写对子跟帮忙,二是要压床,庄子里有这规矩,新人成亲的床安好了之后便不可以空着,定然是要有那等齐整的小子在那住着一直到成亲的那日的。当然,压床的人也不是随便挑的,必须是要那全合人才是,便是爷爷奶奶姥爷姥娘都在世的,李何氏当时是亲自来请,李得泉很是推辞了一番,只是最终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又怕他们疑心,只好让惊蛰去了,另一个便是陈江生。
压床是有喜钱赏的,为了这事,张氏也有些生气,话里话外都是要立春立夏压床的意思,她不说自己为了房子跟老四有些恼火,反而怪上了谷雨家上赶着赚自己家的钱。
院子里人很多,各自忙各自的,张氏带着一群人正在擦桌子,说的就是这话,王氏身子笨笨的只能坐在一边,跟小满将那些花花贴到坛子罐子跟那木盆上。
那些花花甚是精致,人们忙上忙下的,经过的时候对那些花花赞不绝口,就连立秋也过来看了好一会。
谷雨对什么都甚是好奇,人家蒸糯米打糍粑她要去看看,人家炸合子也凑上前望望,终于有些累了,就挨着王氏跟小满坐下。
院子里出现了两个人,眉眼倒是有些相像,只是一个跟庄子里的****差不多打扮,脸色黑红,一看就是下地干活的。另一个却穿着条长长的裙子,脸上抹脂擦粉的,只是那粉却也不均匀,看起来一片白一片红一片黑的,甚是怪异,这还不算,手里捏着条帕子轻轻的放在鼻子前,似乎要阻挡这污浊的空气一般。
巧娥见她们两个,高兴的叫道:“娘,大姐二姐回来了。”
李何氏也过来看着她们笑,“月娥,玉娥,你们怎么一块来了,镇上离柳坝子可不近。”
那月娥便是那提着篮子的****,将一篮子东西递过去给李何氏,“娘,大妹妹这么久都没有去过我那边,你就不许咱们一起来啊。”
玉娥也嗔怪道:“娘,这乡下办事就是啰嗦,请这么多的人,该多费事。”
李何氏轻轻的掀开篮子一角,看了一眼,登时的像是寻到了什么宝一般,拉大了嗓门道:“我就说你们这两个闺女,好好的你们弟弟结婚,随个礼就行了,还拿了这么多的鸡蛋腊肉跟布料,少不得我跟着沾光。”
周围忙碌的****有的扭脸到一边,也有人说李何氏好福气的,她脸上有光,提着篮子进了房。
张氏见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