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要扶着安锦轩回家。
但是刚刚出到道上,安锦轩就一定坚持要自己走。谷雨无法,只好给他捡了根棍子,看着他费力的一拐一拐挪着前行,又念及由受伤到现在他连句责备的话都没有说过,心里有事温暖又是惭愧。
进了院子,小满正好在烧火做饭,见安锦轩拄着棍子回来,赶紧跑出来,“锦哥,你怎么这样了,怎么要拄着棍子?啊!脚怎么了?”
安锦轩淡淡摇摇头,不以为意的说道:“被东西扎了脚,不碍事的。”
跟在身后的谷雨知道安锦轩是为了她不受责备,但是也不忍他这般,只好实话实说,“姐,是我着急抓泥鳅,差点摔田里,锦轩哥过来救我,我手里拿着的这个东西扎在锦轩哥的脚背上……”
小满大吃一惊,赶紧过来扶着安锦轩:“谷雨你也真是,你看锦哥一身的水是水泥是泥的,还这么走回来。锦哥,快把这衣裳换下来,待会我去请个郎中看看你的脚。”
安锦轩很不自在小满如此,脸色有些尴尬,“不要换,不要换,我这样就好,郎中也不用请了,我已经用过了草药,血也止住了,再说这是竹钉子扎了一下,不碍事的。”
说完自己回房。
不要请郎中这事谷雨理解,桃庄这么大,倒是有一个跳神的,没有听过有郎中,倒是柳坝子有一个乡野郎中但是听说是挂羊头卖狗肉,是为了让去香会的人找个由头,开出来的所谓安胎药也是没有人吃的,镇上倒是有医馆就是有点远。谷雨亲自处理的伤口,她心里有数,怕真的是没有太大问题,只是为什么衣裳脏成那个样子还不舍得换下来,又是夹袄,谷雨有些不解。
于是,她觉得安锦轩今天怕是不舒服不能煮饭,叫小满多添一点米,然后溜进安锦轩的房中。只见安锦轩面朝墙侧身躺在床上,蜷成一团,谷雨突然想起有人说过这样的睡姿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她来不及想那么多,就把这房中打量一遍,四下看看,空空如也,床头上倒是有一件破棉袄,再找不到别的可以穿的衣裳。
安锦轩听见动静,坐了起来,“谷雨,你怎么进来了?”
谷雨嘴巴一嘟,带着些责备的神色,“锦轩哥,要不你先换上我哥的衣裳,我先帮你把衣裳洗干净。”
安锦轩听谷雨这么一说,猛的摆手,脚还碰到了伤口,在那直抽气,“不用,不用,我穿着这个挺好。”
谷雨赶紧说,“你不要动不要动,我只是说说。”
安锦轩不愿意穿别人的衣裳,谷雨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