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面闹出那么大的阵势,媒体记者扑天盖地的在炒作。外面炒也就算了,上班的时候还带着一大群记者进入修复室…… 这就让傅文竹忍无可忍了。年轻人,你这名利心也太重了些吧?吃相也太难看了些吧? 至少忍上个一年半载,到时候你就算想要搞出点声势为了去更好的地方,咱们也不会挡着拦着才是。 没想到的是,终日打雁,没成想这回被雁啄瞎了眼睛,遇到了一个比他们更热爱更执着更疯狂的愣头青。 每年捐款三十万美金?连续捐款已经是第十一个年头? 这样的人,能是争名逐利之辈吗? 江来也注意到了傅文竹的脸色,大度的摆了摆手,说道:“傅老师,你不用为难。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不用真的向我道歉。您是我的长辈,长辈教训晚辈几句,对晚辈有一些误解也是正常的。” 傅文竹的脸色就更加难堪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来,说道:“江来,我向你道歉。是我误会你了。我看到你连续请假好几天不来上班,却在外面搞出来那么多事情,又把记者带到修复室,就以为你和那些之前离开的家伙一样也是争名逐利之辈……” 傅文竹的眼眶泛红,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对着江来深深的鞠躬,说道:“江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就是「江鬼手」。江来,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连续多年向我们修复中心捐款捐书捐设备。江来,对不起,我以为你和那些曾经来了又离开的年轻人一样。你带给我们新的希望,但最终留给我们的只有遗憾和失望。” “虽然碧海大学对修复中心也还算重视,但是每年拨出来的经费是远远不够的。如果没有你这么多年的捐助,我们的修复中心就没有今日的规模,我们的修复仪器没有这么先进,我们也没办法取得那么丰厚的修复成果……” “江来,我给你鞠躬。这是我欠你的,是我们碧海修复中心的每一个工作人员欠你的。我们……我们很惭愧。虽然你叫我一声前辈,但是,我们这些前辈也就只能奉献这一把年纪和一些微不足道的技术。我们拿不到更多的投资,我们找不到更多的修复人才,我们没办法把那些珍贵的流散在外的古籍珍本买回来……我们能做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最终,反而要靠你这样的年轻人来替我们挡风遮雨,来让我们衣食无忧。江来,谢谢你。” 傅文竹之前只是在局势所迫下向江来道歉,但是说着说着,却没想到勾起了心里的无限委屈和这些年的困苦艰难。 古籍修复,责任重大,刻不容缓。 可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难道只是喊几句口号就能够做好吗? 他们这些老人修了一辈子书,修好了好多好多的书,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