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痛苦的、紧致的甜蜜,每一次回想起来都让人颤栗不已。
“江来!”
林初一的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
“江来!”
林初一突然间想起来,自己这次就是来等待江来的。可是,怎么就在这小区门口睡着了呢?
难道说,江来下班之后没有发现自己?是的,外面下了那么大的雪,他一定是下了公车之后急匆匆的朝着小区走过去。哪里会注意到这车这人的存在?
林初一有些失落,犹豫着要不要给江来打一通电话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车子外面传来人打「喷嚏」的声音。
“谁?”
林初一猛地推开车门,然后就看到了站在车门旁边的一个雪人。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英俊而高大的男人。
他的身上落满了雪花,原本灰色的羊皮大衣被镶了一层白。头上也落满了雪屑,雪花在它的头顶堆积,融化,将头发浸湿,又因为天气过于寒冷的缘故,又凝结成冰。让他的满头短发就像是打了太多的发胶一样的根根竖起,犹如趴窝的刺猬。
他的脸色惨白,比地上的白雪还要更白一些。鞋子踩在雪地里面,已经被冰雪掩埋其中,看起来是很长时间没有动弹过了。
即便如此,他的脊背仍然挺得笔直,右手紧紧的握着那只随身携带的牛皮箱。
就像是他曾经说过的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烂的一棵胡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