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丰指着女儿气得发青的脸:“她在电视上穿泳衣,身上能露的都露出来了。全中国十亿人都看到她的身体了,你说说,这还不是皮肉生意?”
蒋川目瞪口呆:“您不是从广州来的吗?”
我国改革开放的前沿地,居然还有思想如此僵硬食古不化的人?
“殷先生。我要提醒您一下。这次的模特大赛是海城政府发起,国家批准的重点项目。泳装比赛确实暴露了些,但是绝不是你说的什么皮肉生意。请您注意下措辞。毕竟你面对的是你的亲生女儿。”
殷长丰不满的瞪了记者一眼:“你懂什么?她现在全身上下都让人看光了。还能嫁给什么好男人?趁着她现在拿了冠军还有点名气,赶紧找个男人接盘。不然将来——”烂在手上就不值钱啦。“将来哭都来不及。”
蒋川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不该帮着这个男人见到女儿的。他面色阴晴不定的看向婉琴,只见她澹漠从容的起身道:“既然我找不到好男人,那我就不嫁了呗。我也不会跟你回家。”
殷长丰蹿起身就拉住她胳膊:“殷婉琴!你不回家难道想死在外头?听好了,你现在立即就跟我走。”他看了眼吊尔浪当的倚在墙边的何向贤,“比赛都结束了,合约你也完成了。老子只想要闺女回家有错吗!”
婉琴的胳膊几乎要被他捏碎,蒋川急得上前阻拦道:“殷先生,你冷静冷静——”
何向贤嗤的冷笑,打开房门,几名保安立即冲进屋来,几下就把殷长丰给押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殷长丰痛得疾叫:“殷婉琴!你这个孽女!你快让他们放开我。”
保安首领看向慢悠悠甩着白手套的何向贤:“何公子。怎么处置他?”
何向贤蹲下身子,如附视只蚂蚁般的将手套在殷长丰的脸上甩了几甩:“看在你是婉琴父亲的份上,我这次放你回去。要是再有下次,我何向贤保管让你们殷家在两广再无立足之地。”
殷长丰面红耳赤,怒吼:“殷婉琴,他是不是你的野男人?”
臭丫头要是失了身,彩礼还得打折啊。亏大了这回。
婉琴气恼交加,还没答话,就听何向贤笑出声:“野男人?嗯?我何向贤有一天居然成了野男人?”
婉琴冷声对父亲道:“他是何六爷的儿子。不怕死你尽管骂。”
何六爷的大名在广州谁人不晓?殷长丰满脸的怒容刹时变了个色:“何六爷的独子何公子?”他啊啊了两声,满心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