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短的时间内,城楼之上,全部乱了,孙元泰的部署自然是极好,但他却没有预料到,赵成竟然以点破面,且还用了道法,煽动了一块地方壮丁。
而城中的壮丁,本就许多是彼此认识的,只是被孙元泰有意打散了。
如今,其中一部分开了枪,投了诚,立时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而赵成又下令,让所有人,都跟这样一起喊。
同样是被强征的壮丁,让这些壮丁来喊,自然是更有效果。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些壮丁,早就被孙元泰非常不满了,许多人,他们的家人,都已经在他们之前,就战死了。
这种情况下,对于应天军,他们固然恨,但更恨的,却是孙元泰。
毕竟,若是真的一户一丁,以他们的性命,换来家小的安全,那是值得的。
但现实却是,一户一丁,不过是骗人的,那些个富户,一个人度没出,而他们这些小门小户,却是要用自己全家的性命,来去保全那些大户。
这种情况下,许多人心里,早已经积累了大量的怨气。
只是之前因为无人带头,所以都不敢动罢了,心中的怨气,也只能强行压着。
如今,外面的声势浩浩荡荡,那些在城楼内的壁垒里待命的壮丁们,却是再也忍耐不住了。
人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血性的,之前被拴住,不过是城中有他们的软肋罢了。
就像是强壮的牛,最脆弱的鼻子上被栓根绳子,那便只能一辈子,都做牛马。
但眼下,若是真的城破,他们叛了,那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尔等想要干什么?!”
“休要相信外面那些贼子的谎言。”
“就算尔等不怕死,但不怕贼子被打退后,尔等的家小尽数被处死么?!”
“到了那时,再后悔,可就晚了!”
有监军见到情况不对,当即恶狠狠的威胁道。
这些时日,他们一直都用这么一套话术来威胁人,甚至为了杀鸡儆猴,不久前,他们还当众斩了几个逃丁,以及他们的家小。
毕竟,若不这么做,那逃丁,就不是一个两个了。
而这一套,大苍,或者说历代的朝廷,都做的非常熟练了。
比如说那些繁重的徭役,死了也就罢了,没人追究,也没有抚恤,但要是逃了,不管有没有抓到,都要牵连家小,或是直接斩了,或是全家劳役做到死。
反倒是那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