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舟他们坐的是一架小型喷气式飞机,由于去岛国的人很少,所以飞机上的旅客并不多,当飞机来到了辽阔而无垠的太平洋上空时,天空是蔚蓝的,海水是蔚蓝的,唯一的不同的色彩是夹在天空与海洋中间的白色的云团,云层凝滞着不动,就像是白玉雕刻似的,一路铺排在天空上。
在经过了很长时间的颠簸之后,飞机猛地落向了这个岛国机场跑道,紧接着,它再次腾入空中,随即更为猛烈地再度落下。恐怕连飞行员自己也怀疑他能否将这二十五吨重的喷气式飞机控制在柏油路面上了。
起落架的后轮第二次接触地面,并将地面牢牢抓住。这架单通道喷气式飞机上有三十多位乘客。先前疾速而颠簸的飞行路线,已让他们中的一部分抓紧了座椅扶手,嘴里低声祷告着,有些人甚至伸手去取椅背的呕吐袋。直到轮闸和逆向推进器开始工作,飞机明显减速,大部分乘客才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
飞机驶离跑道,向一处不大的航站楼滑行,萧云舟这时才刚刚睡醒,完全没有受到湍流来袭和颠簸着陆的影响,他身旁坐着的高挑黑发女子乔雨有些茫然地盯着窗外。
等飞机抵达下机通道口,飞行员关闭双喷气涡轮螺旋桨发动机后,萧云舟才站起身,从头顶上方取下自己和乔雨的行李,带着她一起,和其他乘客沿着狭窄的过道缓缓下机。
他身边的乔雨说:“天啊,这绝对是一次粗暴着陆。”
萧云舟回过头看着她,打了个呵欠,然后揉揉自己的颈子。“是吗?”
乔雨十分惊讶地望向萧云舟:“你在开玩笑吧?难道这样的降落还不算粗暴?”
萧云舟想了想,说:“如果你曾坐在一架C-17运输机里颠簸的椅子上,从低海拔穿越雷暴中心,每十秒就来一次一千英尺垂直下落,而且你周围是四辆用链条固定的重型装甲车,你随时担心其中一辆会挣破锁链,撞透机身,带着你一起飞出去,那今天的着陆就实在太平静了。”
“可你究竟为什么要那样做呢?”乔雨睁大了双眼。
“我也每天这样问自己。”萧云舟笑了一声回答道。
岛国的机场没有什么现代化的检测设备,又黑又胖的海关人员,完全是用最原始的方法,对进出的乘客进行检查,那种认真的劲儿,好像乘客都是恐怖分子似的。
机场内出入的多是亚洲的面孔,可以分辨出他们是日本人、台湾人,菲律宾和越南人,岛国的海关人员,似乎对日本人特别恭敬,这使萧云舟又想到了悬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