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郝思成的话,王争觉得有些好笑,就是自己在那把张阎王杀死的,怎么还会害怕,当下是一脸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
“就不劳烦郝掌柜了,王某还不至于怕一个死人。”
看天色已晚,王争又是初到宁海州城,实在是没什么心思,便谢绝了与郝思成同来的几个掌柜饭局邀请。
步入最里面的那间屋子,这是王争当初杀张大成的地方,应该是被人用心的收拾过一遍,早已看不出有什么痕迹。
一套崭新的被褥放在床榻上,居然还点好了蜡烛,王争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想的都是明日要怎么开始做,毕竟自己对这盐政可是两眼一抹黑。
巡检司的衙署还算不小,王争带过来的全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哪里住过这么气派的宅子,都是兴奋的不行,就别提能老老实实的睡觉了。
虽然在一个院子里挤的直叫唤,但仍是阻止不了他们的兴奋之情,大半夜那边都是嗡嗡的议论声。
今天王争起了个大早,趁着没人注意,先是去墙角找了找,还好这院子虽然显得衰败了些,面貌还是没什么变化,很轻易的就见到自己做的记号。
取出这个木箱子,王争回到房里细细数了数。
几个月过去了,这箱子里装着的金银财宝还是没什么变化,光鲜如旧,按王争估计应该能有六七十斤的重量。
按照明代的度量衡,一斤十六两,等于现代的五百七十克左右。
金子以一比五的比例折算,若是再算上铺着的白银,这些差不多要有三千多两的银子,即便是对于王争来说这个数目也不小了,这还有不少难以估价的珠宝没算在内。
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哄乱声,王争皱着眉头出了门,果然是军士们在玩闹说笑。
见到他们轻浮的样子,王争第一次发了怒:“这才来了一天不到,看看你们懒散的模样,怎么要学那张阎王手下开始享福了?”
还在嗡嗡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军士们鸦雀无声的看着王争。
王争环视不知所措的军士们,冷声道:“忘了你们还在文登的家人吗,时局不靖,你们有什么资格玩闹,居然开始打闹起来,难道靠这些保护自己的家人吗!?”
“有银,你叫上黄阳,去把周围的两间院子都买下来,多花点银钱没事,主要是不能强迫百姓,这是最重要的,我们不能和张阎王一样!”
“买了之后不用通知我,你们俩就带着这些小子去练,只要是没事,日日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