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紧紧握着王争发给他的长刀,鹰脸上一丝不苟,从头到尾,他的脸上从未出现过任何笑容。
“停!”
毫无征兆的,刑一刀举手大喝,众嫡系盐丁都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怎么练的好好的说停就停了,不过没有多久他们就都知道了答案。
“不好了,大队难民从北而来,不知是何原因!”一个守门的嫡系盐丁匆匆跑进来,直接就是半跪在地。
刑一刀的脸上并未出现任何动容,只是沉声问道:
“可是看清难民有多少人,各个关口可有消息传回?”
“难民人数不下千人,关口未有”
这嫡系盐丁还没说完,从庄园外便有一个盐丁狂奔而来,这个盐丁之后不久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盐丁,多是匆匆忙忙,少数人身上还带着伤。
无一例外,这些盐丁带来的都是坏消息,刑一刀越听越是心惊,根本不敢相信。
据各地的关口盐丁所报,就在几里外,浪里白条正带着两千多人的水匪朝这里冲来。
听到这个消息,各个盐丁大小头目都是议论,眼中都是恐惧。
这对比可太悬殊了,驻扎在这里的盐丁大队只有一百五十人,来的水匪却是这个数字的十倍还多。
“这可怎么办是好!”
“不若我们先退往盐场内待援,等到大人的文登兵到了,再伺机反攻!”
这种声音占了绝大多数,很多人都不赞成在庄园里等死,刑一刀一直冷着脸没有说话,见到周围的议论声愈来愈大,终于是忍受不住,大喝出声:
“闭嘴!难民来此寻求庇护,我们若是也畏敌避战,临阵退缩,与张大成手中的那些贪生怕死之辈有何区别?再有妄言退者,休怪我手中这口长刀不留情面!”
刑一刀说完话,冷眼环视,场面顿时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怔怔的望着他,又听刑一刀说道:
“立即召集灶户、帮工,将庄外的难民也都接到盐田中,外院就由我们盐丁来守,决不能让一个水匪破坏了盐场!!”
很快的,灾民与庄园的灶户帮工都被保护到盐田,刑一刀聚齐了所能找到的所有盐丁,算上后来的几百号地方盐丁,也要有个七八百人,起码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地方盐丁们本来是慌乱不已,但是刑一刀却带着嫡系盐丁守在最前线,其余的盐丁都被感染到,默默的抽出腰刀。
没多久,远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杆破破烂烂的大旗,下面黑压压的水匪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