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后,咱娘就交给你来照看,这一去说不定多久才能回来,里外的事你就多和阳子与管师爷他们商量商量。”
玉儿正在细心的替王争戴甲批衣,忽然听见他说出这么一句话,用不舍的眼神看过来,却也没说出什么话,只是轻轻点头。
王争也舍不得玉儿,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刮了下鼻子。
“争儿你就放心吧,这里交给管先生和阳子打理,不会出事的。”王刘氏握住王争的手说道。
这个时候其实蛮好的,宁海偏远自然有它的好处,现在各地都在巡检司和兵丁的掌控下。
王争又把黄阳和管清天留下坐镇,黑子、高亮也都与他们互相帮衬着,后方稳定的很,所以才打算走这一遭。
“这次不是出征,没有性命之危,娘毋需担忧挂怀,儿也好到济宁见见世面。况且,宁海盐要是想卖出更好的价钱,这一趟儿是非去不可。”
就像众多随行兵丁与盐丁的家人一样,王刘氏脸上也挂着不舍,儿行千里母担忧,但她却不能说出什么。
争儿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再用慈母心肠束缚着他,王刘氏早就想通了这点,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给王争安心的眼神。
其实王争这句话也是安慰,济宁那边同样不太平,路上的匪贼多如牛毛,不过要是打着官军的旗号,起码会方便许多。
手握兵权的军将唯一让人惧怕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家丁与兵士,行走在外,若是不带着兵,身家性命都没了保障。
以各种缘由而死的军将几乎都是在外地,若是在自己的地盘,谁敢动他们一根毫毛?
对于这点王争也是明白,自己虽然职务是参将,但没了兵什么都不是,不带着兵去人家的地盘那就是案板上的鱼肉,谁管你是参将还是小兵?
在那些盐枭和大商人眼里与普通的百姓没什么区别。
开始你给别人展示的拳头有多大,别人对你就有多尊敬,这也决定了在讨价还价中的话语权。
董有银带着四哨战兵早已在城外列队完毕,衣甲鲜明兵士从哪边看都是整齐的一列,静静的等待王争下令。
刑一刀也挑选了一批盐丁随行,不过他们多是干一些体力活。
“出发!”
遥遥回头看了王刘氏一眼,王争跨上战马远行而去。
进入九月份后,济宁那边传来大快人心的消息。
由于农民军有燎原之势,崇祯皇帝大为不安,所以在温体仁罢官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