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再各自胡思乱想。”
王争都如此说,那兵丁自然就是将养马岛来的通报和盘托出,带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盐丁。
这盐丁身上受了伤,不过已经包扎好,说起话来仍是心有余悸,见到王争算是见到主心骨,谈起鞑子就好像是在说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一样。
原来就在五日前,一批不知数量的鞑子悄悄来到养马岛最北侧登岸。
养马岛百废待兴,又有赭石矿需要开采,人手严重紧缺,这个庄子也是刚刚建好没多久,当时只有三个小队的盐丁驻守,内中收留了几百个无家可归的难民。
驻防的盐丁头目本以为是别处的海盗,起初并没有当回事,鞑子刚登岸时也没有露出什么踪迹,仍是一切如常,直到四天前的一个夜里。
一队按例巡逻的盐丁出去了一天都没有回来,好像是凭空消失在庄外,庄内的盐丁头目觉得不对劲,决定亲自带着一队盐丁外出寻找。
但是头目与那一批外出的小队直到天黑也没有一个回来,漆黑的夜里显得恐怖,庄内的人更是什么消息也不知道,庄内没有头目统领,顿时人心惶惶。
第二天时,忽然有成群的鞑子抬着粗粗造好的梯子来攻城,只有一队盐丁守卫的庄子根本就扛不住。
据这个逃回来的盐丁所说,鞑子少说要有几百人,个个都如同恶狼猛虎,一旦登上围墙,就是三个带刀盐丁都招架不住。
庄子没有个统一的管理,在半个时辰内就被攻破。
说到这里,盐丁恨恨的攥紧拳头,哭着喊道:
“将军,你可一定要为弟兄们报仇!整个庄子,几百人啊,那些鞑子一个都没留,就连孩子都没放过!!”
鞑子竟然一登岸就屠了养马岛的一个民庄,妇孺皆杀,这种事情在后世听得多,当时王争总是感叹官兵无能,不能护佑百姓。
但是现如今,这种事居然在自己的头上发生,几十户善良人家被鞑子屠戮。
王争怎么能再忍,豁然起身,面若寒冰,却内藏熊熊烈火。
“来人,击三通鼓!”
郝思成听到这里,心中一紧,看来这宁海要变天了,不知数量的鞑子到了山东,也不知道文登营能不能守得住。
钱金贵拽住郝思成,用眼神示意咱们到时候该走了,接下来要商量的可不能再听下去了。
郝思成这才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味来,躬身道:
“将军,我等这便回去,各自吩咐下人与商行袍泽,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