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甲就没有文登营整齐,连每人一副内衬皮甲都没有做到,有些人外穿的鸳鸯袄都是破破烂烂。
刘泽清骑着马在最前头,登州游击田广与上北路参将沈求远带着家丁们簇拥在他身后,是愁眉苦脸,心里一百万个不愿意。
这两个人在路上也是能磨蹭就磨蹭,刘泽清拿他们没法子,十二月份都快过了,这才是调遣完毕,就立刻誓师出征。
出发了快七日,官军的速度也是奇慢,这才走到了登州府的福山地界,距离宁海州还要有几十里地,和清军占据的空空岛就更远了。
这队明军别看只有两千多人,但已经可以说登州府陆营目前所能拿出来的全部家当。
刘泽清还默许田广和沈求远,带着家丁生拉硬拽了不少百姓和流民充数。
这支官军说是官兵,其实装备倒不如王争对付过的水贼,大多数人根本没经过严格的操训,手里的制式长枪和腰刀都是生锈不堪,砍瓜切菜容易,想砍鞑子的铁甲,那是痴人说梦!
队伍内真正有战斗力的也就只有刘泽清三将身后的那几百人,这些人都是他们的家丁,用全部家当养起来的。
这些家丁都是亡命之徒,拳脚功夫了得,刘泽清三人在他们身上花银子也是最大方的。
现如今虽说不是人人铁甲,但衣甲和刀枪齐全那是必须的,就算不是为了朝廷养的,也是为了护住自己的小命。
实在打不过,不还可以带着他们跑到其他地方落草吗。
“这速度不行啊,等你们到宁海了,那王争早他娘的败了!”刘泽清心焦似火,这出征的步骤他已经尽可能简略了,可文官的意思还是要看的,这就耽搁了快十天。
如今走在路上多拖一天,刘泽清就感觉,锦衣卫的绣春刀离他的脖子近一寸,性命攸关,这次要是打不赢,怕是连他南直隶的干爹都没辙了。
“妈了个巴子,天黑之前必须赶到宁海!”
刘泽清为什么着急,田广和沈求远心里清楚的知道,但是话说回来,他们不急啊,他们是能拖一会就是一会。
就带着这些人马去打鞑子,刘泽清这是上赶着与王争陪葬啊!
“捷报!捷报!”
忽然,一匹快马从官道疾驰而来,手里挥舞着什么。
吴惟忠又惊又喜,连忙催促坐骑迎上去,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捷报,难道是鞑子自己退了?”
田广和沈求远对视一眼,也是不明所以。
那马兵一脸的喜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