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这在其他地方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城内有发达的市集买卖,商旅不绝且店铺林立,许多山东的大行大号没有在蓬莱设分行分号,居然先在宁海州落了脚,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当然了,还有卫所上每个人都离不开的私盐买卖,在这边几乎是透明的交易,盐丁充当起保安大队的角色。
无论宁海本地的百姓,还是后来定居的各地流民,私盐买卖都是他们发家致富的首选。
就从看到的来说,宁海的各方面都是飞速发展着,原本不大的登州府境已经逐渐的两极分化。
单论起繁华,几年前还是穷乡僻壤的宁海州,如今居然已是直追蓬莱府治。
王争治下各行各业都是蓬勃发展,而其余的半个府境,仍是一片死气沉沉。
方才走在街上,沈求远居然能听见官军操训时整齐的喝声,当时他还眺望一眼,这种情景不知多少年未曾见到过了。
刚刚取得了这样一场大胜,居然仍能如此严密防备,不骄不躁。
所见所闻,让沈求远对宁海州更觉得陌生,眼下他唯一能确定的就只有一点。
王争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千万不能随便招惹。
“参将到!”
门外忽的响起这道声响,坐在首位上的刘泽清冷哼一声,心道:怎么,这叫唤是要给自己提个醒,起身给他王争行礼不成?
想到这里,刘泽清摆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愈发的近了,倒是低头把玩起木椅来了。
其实王争平日议事坐着的木椅与众将并无区别,简单的很,上头就连个条纹都没有。
“总兵大人喜欢我这椅子就拿去好了,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王争一脚踏进大堂,脸上伴随着和眴的笑容,不过这番话听在几人耳中却有些故意抬杠的意思。
王争对刘泽清的称呼只是“总兵大人”,这还是当面称呼,在这时候是非常不礼貌的,听到后,上北路的参将沈求远皱了皱眉。
按理说,王争不应该不知道这个规矩。
王争同刘泽清之间的争执与沈求远并无关联,田广傻傻分不清利害关系,所以他只能是个游击,但是作为参将的沈求远并不傻,条条框框非常清楚。
刘泽清现在还是总兵,而王争立了大功就要高升,到时候也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官,两边不得罪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刘泽清虽然生气,但是在总兵的位子上呆了这些年,什么风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