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治,李公子不要再卖关子了,快说吧!”管清天看样子比王争都要着急,赶紧出言询问。
也是,在座这些人的荣辱富贵可都和王争扯不开关系,要是王争倒了,他们都要去喝西北风。
况且,阉党这罪名可不轻,上面查下来他们这些一根绳上的蚂蚱或许连西北风都喝不上,一样要问斩抄家。
“眼下还没到最坏的地步,谣言只是在山东,并没有传到北直隶,若是能祸水东引,将矛头指向别家,咱们将军自然不就是安平无事。”李岩说完,微笑看着王争,好像早就有了答案。
管清天摇头晃脑的走远几步,沉吟嘀咕道:
“祸水东引,那推到什么人身上最有成效,能让那些士子不注意到将军?”
说到这里,黄阳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个人,出列喊道:“刘泽清!”
“刘泽清乃是山东总兵,正上品武官,早就有传闻他与南直隶镇守太监刘福互相勾结,说起来,这厮可是实实在在的阉党!”
王争拍手起身,对啊,李岩的话真是提醒了自己。
怎么就没想到刘泽清,就算上头来查,也不可能放着刘泽清这个劣迹斑斑的山东总兵不管,反而来查自己这还没上任的地方副总兵吧。
想到这里,王争冷笑道:
“李公子说的不错!这刘泽清上次抢了本将的功劳,是该让他连肉带骨头的都吐出来了!”
相比谣传王争是阉党的扑朔迷离,没有丝毫确凿实据,刘泽清可实实在在得多,他认了那南京镇守太监刘福为干爹,许多地方上的文武官员心里都有数。
放在平时,这刘泽清在山东嚣张横行,地方上的官员指望着让他这个山东总兵出乱子的时候率兵保平安,自然不敢多说什么,都是隐忍罢了。
李岩的计策,可是让干柴遇见了烈火,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可想而知,山东乃至北直隶将会震动到什么地步。
堂堂的山东总兵官,居然是应天府镇守太监的干儿子,这消息崇祯皇帝若是听见,怕是都要惊出一身冷汗!
崇祯皇帝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查办了魏忠贤,将阉党彻底诛尽,虽然在崇祯二年的时候又开始任命太监到各地做监军,逐渐给太监放权,不过那也是朝中无人可信的无奈之举。
谁都知道,崇祯皇帝对阉党、结党、地方武官作乱这些字眼还是很犯忌讳的,寻常的朝议上都是能不提则不提,谁也不想去触这个眉头。
商讨小半天,最后总算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