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栖霞西北不远的招远城,若是全力行进,从栖霞县境到这边也就是两个时辰的脚程。
刑一刀带着盐丁朝栖霞城而去的时候,黄阳率领两哨人数约在四百的文登兵赶到这里。
按事先收集到的情报来看,这招远城内的刘部官兵只有三百来人,远不及栖霞城的人数,在这里最高的军官不过是个把总。
文登兵们精神饱满,轻手轻脚赶到招远城的时候,城门还没来得及关上。
驻扎在城内的刘部官兵也没有几个出来放哨值守的,大多数人要么在城里大吃酒肉,要么是酒足饭饱的酣睡,压根没想到文登营会来偷袭。
大多数的刘部官兵都是缩在营房中,根本不愿意在傍晚的时候出来走动。
所谓放哨的兵士也只是在南门的女墙上象征性的布置几个人,等黄阳带着文登兵突然出现的时候,那几个人中只有一个正往下撒尿的注意到有些不对劲。
不过他见到黑压压的人头时,第一时间却是呆愣住,并没有起身示警大喊关门,等到这几个哨兵都反应过来的时候,城门已经被文登兵给夺了下来。
文登兵足足来了两哨,进城之前就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进城后黄阳先是派人占据几处城门阻拦溃兵,再下令以队为单位层层突进。
文登兵皆是披甲持枪,鲜明一帜,刘部官兵其实和水贼并无区别,个别方面甚至还不如水贼,根本就是无可抵挡。
刘部官兵在这边的人数还不如文登兵多,所以这过程比栖霞城来得简单,没用上半个时辰,这三百多个刘部官兵已经倒在血泊中。
崇祯十一年四月里非常平凡的一个晚上,月黑风高,不少人家还沉浸在过年过节的气氛中。
不过今晚对于登州府的军民来说,应是最该铭记的一个晚上。
不知从哪来的“山匪”群起而出,在各处袭击官兵的驻扎营房,却对百姓民房秋毫无犯。
仅仅是这个晚上,包括栖霞、招远在内的七个刘部官兵驻扎的营房遭到袭击,横尸遍地,营房尽毁,这种事一直持续了三天。
这三天里,另外半个登州府境太平无事,剩下半个却是刀兵大起,刘部官兵四处溃散,哭叫连天,而这个消息直到五月中旬才传到刘泽清的耳中。
这个时候他正在南京城内的一间青楼中。
刘泽清对王争手下那点人数丝毫不担心,心想也就是自己回去召集军兵一战而定的事。
所以他就十分放心的在这边寻欢作乐,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