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王争那厮真是这么说的??”
刘泽清听到兵士的禀报,顿时便拍案而起,吼的是唾沫横飞。
心道这王争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不就是立了次大功,居然蹬鼻子上脸,想要骑到他这个山东总兵头上拉屎!
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刘泽清勃然大怒,堂内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倒是没什么意外的表情,示意兵士下去,将卷信交给刘泽清,也是煽风点火的说道:
“镇台,那王争此番当上登莱总兵,听说早就开始以镇台自称,登州营不过五千的人,依在下看,那战果八成是吹出来的。”
“哦~?”
刘泽清粗喘着气,他多年未曾有这般大的怒火,正斟酌着要不要新账老账一起算,听到尤端鹿的话,问道:
“先生何出此言,鞑子首级可是皇上下旨,北镇抚司专门查验过的,怎么可能出了假?”
尤端鹿是刘泽清麾下头号文士,是个落魄秀才,刘泽清对他以先生相称,已经是十分的尊重,尤端鹿冷哼一声,说道:
“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唯皇命是从,王承恩又是那王争的后面的人,司礼监、御马监这些大内监局话自然要捡好听的说,芝麻点大功劳被夸的天大,想要让皇上高兴,这倒是不足为奇。”
刘泽清恍然大悟,愤恨的一拳打在座椅上,点点头说道:
“先生此言如醍醐灌顶,这王争靠着莫须有的功劳,居然就想坐到本镇的头上拉屎,您说该怎么办!”
尤端鹿前走几步,看在刘泽清的眼里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只见他回身说道:
“镇台,那登州营不到五千的人数,在下断定,王争此番狠话完全就是虚张声势,以虚影迷惑人心,万万不能上了他的当。”
“对!”
刘泽清猛然点点头,拍掌说道:
“先生说的不错,本镇为了防范登州营,早在莱州府的平度州境内布下重兵,据童世祖说的,登州营这不到五千人都在掖县。”说着,刘泽清想起什么,继续道:
“先生,那王争这番虚张声势,怕不是要拖延时间在后方调度人马?”
看见尤端鹿含笑点头,刘泽清忽然吼道:
“传本镇的命令,让童世祖不能后退一步,将平度州的人马都召集起来,就就到掖县十里外扎营,先给他亮点刀子,老子倒要看看王争这点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尤端鹿拱手揖身说道:“镇台此举可谓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