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府邸。
此刻的掖县内到处都是顶盔披甲的登州营战兵,甲叶子撞击在一起发出铮铮铁响,早先便有马兵在全城内发布了斩首的消息。
等王争信步出了元帅府,街道两侧已然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快看啊,是王镇台,王镇台居然出来了!!”
“镇台这般年轻,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登州营将士好样的,砍了这些乱贼的脑壳!”
王争听着周围百姓的欢呼声,心中说不激动是假的,这种激动早已冲淡了方才的落寞感,随着整齐的步子声越来越近,众人眼前出现一支鲜衣红甲的队伍。
为首的几名将官都骑着高头大马,登州副将黄阳首当其冲,紧随其后的则是游击将军邓黑子、高亮两人。
他们见到王争已经等在台子上,隔着很远便是下马小跑过来,抱拳高声道:
“末将黄阳(邓黑子、高亮)率登州营披甲正兵七千员,参见镇台!”
随着黄阳的话音落地,马兵下马,步卒纷纷半跪在地,齐声吼道:
“参见镇台!!”
“参见镇台!!”
在囚车中的童世祖趁着间隙,破口喊道:
“王争,你这言而无信的匹夫!匹夫!!哈哈哈你这匹夫,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童世祖是不甘心,时至今日,他无比后悔,本来在刘部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自己就鬼迷心窍上了王争的当!
元戎立在囚车里呆呆的看着眼前这支人马,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日子光顾着逃命,根本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
如果早知道登州营是这样一支部队,自己何苦拿鸡蛋来碰石头呢?
登州营的实力可见一斑,掖县中五千员战兵由王争亲自统带,黄阳三人又带着七千正兵归来,这就有一万多人,更别提还有各地留守的盐丁与正兵在,总数究竟是多少,怕只有王争自己才清楚。
况且,与其它大明军队不同的是,登州营无论正兵还是战兵,居然都有披甲。
战兵全装铁甲,精钢虎枪、钢刀,斧枪、鸟铳应有尽有,精锐程度就算比起鞑子的步甲都是不逞多让。
正兵装备差了点,但也是人人大红色缀钉布面甲,将崭新的制式长枪握在手中,个个精神抖擞,队伍虽然还称不上严整,但已是十分整齐。
不少百姓都从这支军纪森严的队伍上见到希望,他们与兵士一同跪在地上,向台子上那名将官纳头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