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营的将士之中没有一个人是孬种,但数千年以来,这些小兵从参军到战死,大多数连一点浪花都翻不出来,历史上更不会有属于他们的一笔。
他们不应该就这样籍籍无名下去,从今以后,登州营内即便是一名最底层的普通小兵,都有资格留名祠堂。
起码前来祭拜的人看到这些灵位时,会知道他们都是英勇战斗牺牲而的烈士,而王争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镇台高义!”
蓦然,一名将官猛然匍匐在地,泣不成声。
这名将官之后,上万名将士再次单膝跪地,齐声吼道:
“镇台高义!!”
王争看着这一幕,心中无限欣慰,忽然意识到什么,将右手握拳,猛的击打在自己左胸上,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十分有力。
只听他道:
“从今以后,登州营将以此式为军礼,无论作战还是平时,捶胸都将是登州营唯一的军礼。”
“彭彭”
整齐的捶胸声回荡在广场上,将士们起身,学着王争的样子,将右手握拳,猛烈击打在胸膛上。
崇祯十一年三月末的一天,位于掖县的登莱兵备元帅府却显得格外热闹,兵士们将各种东西装上车,在府内府外来来往往。
“见过镇台!”
王争慢悠悠的走出来,一路上都是捶胸行礼的兵士。
以前礼节还未统一形式的时候,若是这种时候,有些兵士会放下手中的活计匍匐在地高呼,而有的人虽然没有这般,但也是单膝跪地,这两种都会耽误正事。
况且,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王争结合了记忆中近代、现代的军礼,思考了几天,才定下统一的礼节形式。
捶胸礼定下后,起初将士们还是习惯的跪在地上,时间久了才习慢慢板正过来,效果显著,将士们搬运货物往往都不用停下,腾出一只手捶胸就可以了,真正的敬畏不是靠下跪,而是在心里。
随意的摆摆手,王争这天心情很好,一想到即将动身返回蓬莱,没几天就能见到老娘与玉儿,心情便是格外欢畅。
王争暗下决心,这次定要好好“补偿”玉儿一番。
翘着嘴刚走了几步,管清天却匆匆前来,对王争拱了拱手,弯身说道:
“镇台,郑家,郑家的人来了。”
他的话才刚说完,王争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一行人便是快步来到元帅府门前,只听一道中气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