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的蓬莱“副”元帅府,王争长舒了口气,人都是念旧的,他自然不例外。
提前一步到达的左右军议李岩与管清天早就将一应事宜安排的妥妥当当,等着的时候忽然见到王争与玉儿策马而来,立即带着军议司一干文吏迎上去。
“两位军议快快请起,大家赶紧起来!”
王争将玉儿小心的拖放下去,然后自己才是翻身下马,连忙上前将下跪的李岩与管清天等人搀扶起来,微笑着寒暄几句。
“来人,快将那个‘副’去了,镇台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登莱总兵官!”
管清天抬头看看天色,忽然见到牌匾上的“副元帅府”,心里一个咯噔,几乎是连吼带叫的说出这句话。
他和李岩这些日子里里外外的大小事宜全都给安排好,帅府也已经重新整修,唯独忘了将“副元帅府”最前面那个字给去了。
王争尽管没有多想,但李岩和管清天等人却是诚惶诚恐,跪在地上拉了几次才敢起身,起身后更是说要请求责罚。
王争失笑,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道:
“两位军议说的哪里话,若没有你们尽心竭力,哪里有我王争的今日,快快入席吧!”
“谢镇台!”
走到大堂,王争见到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端坐在正北,方才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几步上前,跪在这个老人的面前,几度哽咽。
“娘孩儿不孝,不孝啊”
时至今日,王争早就将王刘氏当成了真正的娘,因为王刘氏对他的爱从没有任何遗留,母爱无疆,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争儿,争儿回来了”王刘氏看向王争的眼神满是欣慰,颤抖着手,王争赶紧握住她满是皱纹的手,往自己脸上放去,埋首道:
“娘,争儿不孝,一直都没能待在家中好好照顾您和玉儿。”
王刘氏的手粗糙不已,摸到脸颊上王争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只见王刘氏微笑着道:
“争儿长大啦,已经是一方总兵官了,你爹泉下有知,一定会为你骄傲的,为娘的也为你骄傲。”
王争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心里难受,这个时候他想起前世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鞑虏肆虐,吾儿当聚齐各路好汉,杀鞑以建功立业!”
“争儿,你要记住,咱们胶东的好男儿很多,他们都愿意死心塌地的跟随你,你也要报效朝廷,不能做哪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鞑虏再肆虐下去,苦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