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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戎!快走,你快走啊!不要让弟兄们白死,一定要找到登州营,一定要为弟兄们报仇!杀!!”
“你们!”
临清守备举起手还没等说出什么,这家丁就已经毅然回头冲了进去,那守备仰天大吼一声,眸子中泛着深深的犹豫。
“走,往哪里走?漫山遍野都是流寇,又能逃到哪里!?”
想到什么,临清守备忽然高声道:
“爹娘生吾等一场,决不能为自家抹黑!临清的子弟们,和这些贼寇拼了,临清,不出孬种!”
临清兵也知道此时再无生还的可能,这种时候爆发出的集体意志最为强烈,每个人都扯着脖子高声大喊。
“和这些贼寇拼了!”
“噗!”
那三个冲上去的家丁尽管都有些拳脚功夫,也很悍勇,但他们已经精疲力尽,冲上去没几下就被精力充沛的革里眼杀死。
革里眼故意放缓脚步,一步一步接近这些彷如困兽之斗的明军,他最喜欢看官军绝望,这才是人生中最为快意的时刻。
“轰”
“轰轰轰!”
正在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一阵猛烈的巨响,这响声足以震天动地,无数的铅弹从后方疾射过来,没有任何征兆的落入流寇中。
随着自己人的惨嚎,流寇们惊恐的回头看过去,在他们身后,正有一支铁甲大军迈着整齐的步伐朝他们冲过来。
不止如此,远远的山坡上,一排火炮慢慢被推到上面,无数的火器兵在军官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发出一颗颗铅弹。
铳炮齐鸣,震天动地,硝烟弥漫,在这支明军阵列的最前方,一支近千人的马队挥舞着亮闪闪的弯刀猛然冲进流寇后阵。
势如破竹,这四个字就是眼下的情景。
“登州营,杀敌!”
马队中为首的那名将官,彷如一只猛虎,虎入羊群的在流寇中左突右冲,仅仅是这一次冲击,流寇便已经是有人又惊又惧的四散跑开。
“杀!杀!杀!”
在马队的后面,无数铁甲登州营战兵一头扎进流寇后阵,登州营的战兵个个都是绝对的精英,对上尚连衣甲都不齐全的流寇简直是砍瓜切菜一般。
砍不动,打不过。
这就是流寇们心中最真实的想法,眼前这些明军人人都是一身铁甲,手里拿着的兵器竟然也都是精钢打制的虎枪,但凡被戳刺到一下,往往就是鲜血直流。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