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正在这时,周围的灾民中忽然有一个人当着大家的面走出来,一声大喝,阻止了李青山的行为。
“青山兄弟,你说的对,在场的都是咱们响当当的山东汉子,怎么能自相残杀,而让那些真正的贼人逍遥法外呢?”
走出来这人,虽然也穿着一身破烂的青黄色披衣,但头发却是短小精悍,脸上挂着几道刀疤,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虎子皱眉看过去,心道这小子以前自己也看见过,先前不过是个说话走路都不利索的瘸子,怎么忽然就变得顺顺当当,难道一直都是装的?
想到这里,虎子看着周围的灾民,顿时觉得后背冷汗直冒,人人都像是山东军的细作,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你是到底谁,从前不是个瘸子吗?”
闻言,那人哈哈一笑,豁然扯下外身披着的破烂衣衫,露出里面惊细的寸甲,并没有正面回答,却是一脸肃穆的说道:
“童七虎,看见这身衣服你也该知道谁是我的上官!”
说着,他转了几圈拿起地上已经发硬的黄色馒头,笑呵呵的说道:
“这次露出真身我已经是坏了规矩,多的已经不能再说,至于如何选择,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那天军议司下辖的一个探子忽然现身,向李青山等人述明利害,带着他们去见青州府的主将陆井荣,两方商谈许久。
其实李青山起义委实是逼于无奈,自打出来后他便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既幻想着能靠这些灾民被山东军招安,也有些进退两难,并不想做那种劫掠地方的勾当,这才盯上漕运。
但李青山从前只是个普通的渔人,怎么会知道漕运对整个山东,甚至南北两直隶的重要性,等他真正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山东军驻扎在周围的营盘足有几处,看样子要不是自己投诚,很快就会被围歼,当他见到里面顶盔贯甲的正兵战士后,李青山已经是目瞪口呆。
这些军兵与未曾起义时看到的感觉又是有所不同,那个时候见到他们有种被保护的感觉,因为这些军兵背后站着山东总兵,真正能做到不畏惧地方豪族,只要是大户们犯了事情,他们就会为贫民百姓做主而不遗余力的打击豪绅。
但这次李青山心中却是深深的忌惮与畏惧,原本山东境内头上戴着各种总兵、大帅、大将名号的人几乎是到处都有,都是割据一方不听号令的土霸王。
但是自从前些年开始,有总兵大帅这样名头的就只剩这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