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无数山东军兵将挺着长枪严阵以待,没有一个人溃逃,依旧是战意昂然。
随着闯兵不断涌进来,前面的人站不住,只能是硬着头皮冲上去,两方轰然的撞击在一起,最为惨烈的白刃战一触即发。
“大将军,弟兄们攻不进去啊”
大约是一个时辰后,刘宗敏听着下属的汇报,怎么都不敢相信,城门不是已经被攻破了吗,为何依然打不进去?
“城门那边有一个山东军将领,像是叫刑一刀的在守着,刀法了得,城门狭小,流民营的那些根本就打不进去啊。”
听到这话,骑在马上的刘宗敏顿时便明白过来,他早就以为山东军的主将已经逃走,但他却没想到刑一刀如此不惧死,竟然带着人亲自守在城门。
“罢了!”
刘宗敏摆摆手,这些流民营的能攻破城已经很让他意外,确实不能再追求太多,他冷哼一声,喝道:
“儿郎们,随本大将攻下拓城,引闯王入城!”
刘宗敏喊完便是抽出刀,那些在后面的老营兵士也是跟着抽出刀枪,人人眼中泛着冷血的寒光,高声喊道;
“杀狗官兵,引闯王入城!”
刘宗敏不傻,刑一刀作为山东军主将,城门和城墙只能顾上一个,既然他带着主力守在城门,那倒不如先攻上两侧的城墙,最后在来一个合围,保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数千老营的生力军加入战斗,一下子就让防守城墙的几个正兵营压力倍增。
闯军老营兵养精蓄锐多时,人人气力充沛,往往是飞身上城,上面的山东军正兵营人手根本不够,又没有大将镇守,再加上连续战斗接近一日,早已是筋疲力尽,伤亡迅速增多。
见到老营这种所向披靡的情景,连带着那些流民营的闯兵也是士气大振,仿佛焕发了第二春,大喊着跟随冲上城。
一名老营兵咬着刀,淫笑着登上城头,山东军兵士见到后,心中明白此时再用石块击落他已经来不及,等他即将登上城,立刻挺枪刺过来。
那老营兵眼中一紧,灵活的蜷缩在地上滚走,山东军的长枪手一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背后却忽然冒出一柄带着血的长刀。
守卫这段城墙上官衔最高的是个嫡系正兵千总营官,他带着三名哨官在城墙上督战,可眼下的情形已经逐渐危急,山东军不仅人数远远不及闯军,就连普通兵士的体力也是逐渐落了下风。
很多兵士要是在同等条件下根本就不惧怕流贼,但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