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已经过去了一阵子,各地还沉浸在难得的喜悦之中,可却有一少部分人并不在家过年。
除了身为山东盐帮首领的范若海以外,剩下那大部分就是王争手底下谍报司的暗探和杀手们。
这些人几乎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对这个春节的兴趣自然远远没有今后的前程浓烈。
此刻,韦东带着二十几个手下,一手拎着破水壶,另一只手拿着块大饼,正站在黄土坡子后面灌凉风。
“这等差事让保安司的人处理就是,咱们以往干的那些都是杀人越货的勾当,这次可好,大过年的跑这喝西北风来了。”
在这种小冰河气候的影响下,即便是偏南一些的鲁越之地,在开春这几月同样是冷的要命,更别说眼下的滋阳了。
说话的是韦东手底下的杀手,边说边啃饼,冻的呲牙咧嘴,看样子实在是受了不少罪,别看他如此狼狈,其他人同样是好不到哪去。
自打忠烈伯任了山东总兵,这山东地界一向太平的很,翁州府比较富裕,所以也是人来人往,走在外面的大部分都是各地行脚商,还有缉查巡视的地方盐丁,这么一比,行人就显得比较少。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这些人路过韦东他们身边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多瞥几眼,下意识以为是哪里出来干活的店铺伙计,或者是刚到境内的流民。
无论在山东还是其它省份,那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就算地方上的盐丁,在外头碰见了也没几个会少见多怪的上去盘问。
“大帅的吩咐,自然是有要事,不然也没有必要让咱们谍报司的弟兄出马,少在那嘴欠。”
韦东喝了口水,说完这句话后继续自顾自的继续开口道:
“鲁王府那边和孔府不同,毕竟是藩王宗亲,大帅不好露面,战兵和正兵的兄弟们也不能涉足,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该轮到咱们上了。”
二十几个人穿的破破烂烂,聚拢成一小堆,说话的时候也是明目张胆,根本不怕有人听见。
“哎~,刘老二,当初不是你哭着喊着让东爷捎上你,说什么不想落下这份前程,怎么,这才刚到你就成软蛋了?”
忽然间,一个长着长驴脸的暗探促狭问出一句话,周围人听到后也是跟着笑了起来。
刘老二脸涨的通红,狠狠啃了一口大饼,粗声粗气的说道:
“麻杆,你懂什么,俺从前可是杀猪的,算命先生都说身上有杀气,哪次怕过,这是憋闷的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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