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事情让人蹊跷,这种事情明显缉盐署也有责任,可不知为什么,王争居然连提都没提。
盐帮的总首领范若海这次也算是戴罪立功,王争把这批宁海盐的查缉工作全都交到他手上,算是下了最后通牒,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批私盐贩子,活的死的都要。
事已至此,丢人归丢人,可也要认认真真的去做,范若海被王争训了一夜,在那边一个字不敢多说,可回到地方上自然要把这口气撒出去。
那个顶上来的嵫阳地方副首领自然遭了池鱼之殃,一脸不解的被范若海大骂一顿,可范若海气是出了,新的问题却又摆在眼前。
嵫阳一带可是鲁王府的势力范围,皇室宗亲,在大明世世代代都享有特权,说起来比孔府更为棘手,不比寻常地界,查的时候也无法太过明目张胆。
上次曲阜地界的孔府是王争亲自出马才摆平,这次嵫阳发生的事无论于情于理还是为私为公,范若海都要首当其冲上去的负责摆平。
这已经是近期范若海心里的一根刺,不拔掉怎么都不舒服。
为此他甚至去了一趟济宁,动用了盐行、商行这两层关系,而且由于谍报司的人提醒,他也跳过了滋阳地方的缉盐署,直接去找翁州府的嫡系盐丁统领来滋阳。
不止如此,盐道上的各家盐贩子也都被范若海动员起来,暗地里风起云涌的在找那批宁海盐的去向。
可就算是这样,最开始那几天这伙盐贩子依然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盐帮动用多少关系,就算把嵫阳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
不得已,其实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范若海这才一个个的去询问当天同去的那批盐帮手下,让他们细细的想,一点消息都不愿意放过,最后才知道对方竟然是跳上船消失的。
范若海顿时急的跳脚,心道自己为什么不早问,无头苍蝇似的乱找一气,最后人家是上船跑的。
到了这种地步,这件事情显得更加破朔迷离,愈发不可收拾。
谁都知道,漕运那江河可是宽敞的很,山东军对漕运的查缉素来都有些放松,对方要是稍微伪装一下,直接顺着河飘回北直隶,现在估摸着早跑回老家去了,那可就是完全没办法了。
不过就在范若海一筹莫展,即将放弃寻找的时候,莱州府那边的缉盐署盐丁大头目派人来找他,说是有人在胶州湾里看到过一批神色可疑的南直隶人。
据说这些人不久前乘着小船靠岸,看来的方向,正是翁州府那边,没准就是从漕运江河枝脉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