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王争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天下间的局势。
朝中的人现在都明白,若是再拿以前的法子对付王争,只能是将其逼反,彻底推到朝廷的对立面去。
提起山东军,无论各地明军,还是贼寇、鞑虏,几乎都是要倒吸一口凉气,那种强大的战斗力,简直让人又憎又惧,这种军队距京师近在咫尺,一旦彻底撕破脸皮,有人能抵挡得住吗?
左良玉反了,无非是多了一股数目较大的流贼,可王争却不一样,在整个山东早就有了根基,届时一呼百应,无论南下还是北上,朝廷几乎都是难以为继。
既然崇祯能屡次忍受骄横跋扈的左良玉,为何就不能再忍受王争呢,毕竟相比左良玉做过的那些事情,王争还算是十分顺从朝廷了。
咳咳一声,到头来还是兵部尚书陈新甲站了出来,只听他说道:
“皇上,臣有话要说。”
崇祯顿时面露大喜,几步登上龙椅坐下,指着他说道:
“爱卿快讲!”
“回皇上,如今的王争早已不是当初登莱那个时候了,陕督率精锐剿闯贼,抽身不得,辽东总兵吴三桂率关宁军在山海关、宁远一线抵抗清军,更是不能挪动一步,左良玉不堪大用,唯今之计,只有安抚为佳。”
陈新甲并没有开门见山的直说,因为他知道崇祯要是听到了必会直接呵斥下来,所以才简便的把当今形势给崇祯提了个醒。
他话中的意思很明显,这天下都成这样了,还担心什么有的没的,赶紧先把眼前王争这个关头过去再说吧。
崇祯皱了皱眉,要说眼下他最为信任的还是陈新甲,细细思虑后问道:
“爱卿继续说。”
闻言,陈新甲暗自咽了下口水,毕恭毕敬的说道:
“回陛下,更换爵号之事有违祖制,陛下可退而求其次,加封王争安东候,以安其心。”
闻言,崇祯瞪大了眼睛,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提议封王争伯爵的是你,这次想让他为候的还是你陈新甲,难道是私底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