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
忽然,王争大声笑起来,这笑声似乎冲淡了堂上的紧张之情,不论各人心底是怎么想的,所有人都跟着大声笑起来。
这个时候,王争摆摆手,待堂上静下来后说道:
“施先生继续说,本候在听。”
这次惊讶的换成了施邦耀,他没想到王争脸换的这么快,方才还是杀机毕露,现在却变成一脸如沐春风的温暖。
若是崇祯,方才自己如此犯颜的举动,怕早就是雷霆大怒,轻则也要将自己逐出大殿。
就算施邦耀自恃在官场臣服半生,竟也对王争的心思有些猜不透、看不明。
拥有这般异于常人的心性,怪不得能从微末崛起,一手创造了如今这个天下至强的军队。
当下,施邦耀心中仿佛是打翻了百味坛,颇为复杂和苦涩。
“其实侯爷的手里,一直都握着天下人人羡慕和嫉妒的财源,不过若是想从这个财源捞出灿灿的金银,还需不同寻常的实力和手段。”
听到这话,范若海眼中一紧,出列问道:
“御史方才所言,可是指南北运河?”
看见施邦耀面容苦涩的点头,范若海再也忍不住,有些激动的说道:
“侯爷,前些时日咱们山东兵谏,封锁了南北的漕运,一些有势力的大族为了能继续运货,所以缴纳了丰厚的厘金,收入颇为不菲。”
王争有些不以为然,问道:
“这能说明什么?”
范若海有些心急,不知道这位安东候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侯爷,这能说明那些大户豪族对这条运河的依赖和重视啊!上次还只是随便定的厘金数目,一共放进来的那些,也不到南直隶诸多商贾的一成,这都能有如此丰厚的收入,若咱们将运河都控制起来,每日的进账又有多少?”
范若海说到这里,堂上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这倒是个好办法,把收取厘金这种不成文的规矩放在运河上,晾那些世族也说不出来什么。
范若海面色涨红,亢奋的说道:
“虽不知道这实数究竟会有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收入用来解决近期的军费,绝对是绰绰有余啊侯爷。”
李岩也是敬佩的看向施邦耀,这家伙看起来老实中肯,但心里却什么都明白,只是不肯说罢了。
想到这里,李岩道:
“运河横穿我山东济南、翁州、青州三府之地,平日来来往往的商旅游人都是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