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咱们只管传令就是了。”
徐州守备府邸的大堂上,时任守备田忠轩一脑门子黑线,看着这三名抬头挺胸站着的山东军骑兵,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好端端的,王争来徐州干什么?
“你们山东军来徐州,可有朝廷诏令、檄文?”
“没有。”
听到他们的回答,田忠轩心中松了口气,话音逐渐的严厉起来。
说来也是,对方不过是王争手底下三个小兵而已,自己可是堂堂的守备,所谓的一城之主,有什么好怕的。
“没有檄文和诏令,擅自离境,你等可知道这是什么罪?”
听着田忠轩把这话说完,三名骑兵对视一眼,为首那名什长手持虎枪一步步走向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田守戎,我家侯爷军令在此,你是接,还是不接?”
这话显得颇为无礼和蛮横,田忠轩当即大怒,摔杯怒吼,听到他的声音,外头早便埋伏好的一众亲兵立时带着刀枪冲上大堂。
“放肆!王争有什么资格给本官下令,他虽是安东候,但却未有沧州的统辖之权,难道要扯旗造反不成!?”
周围这些杀气腾腾的亲兵,似乎并没有吓住这三个山东军骑兵,对方根本一动都没动,那个什长瞥了一眼身后的徐州兵,轻蔑的笑了笑。
紧跟着他冷冷说道:
“田守戎,这话我只说一遍,你可听仔细了。”
“今日,我们三人若有一人未曾安全回营,明日,我山东大军必平徐州,到那时,朝廷能否救你一救?”
听到这话,田忠轩腾腾后退几步,山东军,山东军这个名字简直是如雷贯耳
“杀革左五营贼首贺一龙,斩贼首五千,自此革左五营避趋山东;斩获赫图阿拉大捷,获建奴三千余级;松锦之战,阵斩和硕亲王阿济格与恭顺王孔有德,两厥名王;开封三败新顺王李自成,又斩贼首数千”
徐州据山东较近,这些事情田忠轩听说的比其他南直隶将领都要多,每一份大捷邸报田忠轩都曾看过,往往是震惊不已,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天底下还有这样一支军队?
虽说士子们在不断用文章说山东军乃和左军乃是一丘之貉,军功都是杀良冒功所得,但这种说法却在沧州兵谏一事后不攻自破。
若这些传闻都是假的,那为什么王争做出兵谏这等大逆不道的举动后,朝廷非但没有派出大军剿灭,反倒顺了他的意